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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蝕心丸的毒發非同小可,陛下這次能撐過來已經是萬幸,陛下再也不能掉以輕心了!臣這條老命經不起嚇,昨晚……嚇死臣了!”
沐奕言點了點頭,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好,朕知道,朕明日就派人去尋找解藥,不過,為了朝局穩定,還望曲太醫繼續守口如瓶。”
沐奕言一連罷了兩日的早朝,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兩天,這才稍稍緩過勁來,看看銅鏡中的自己,雙頰瘦削,臉色慘白,簡直沒個人形。
田麼麼幫她整理著發冠,滿面的憂色,比劃著道:陛下,你這是什麼病?那天晚上,我們都嚇死了,都以為你……
沐奕言喃喃地道:“可能是老天爺在懲罰朕吧,懲罰朕太過貪心。”
她拿著帕子沾了水,仔細地抹了一把臉,又選了一件明黃的龍袍,想讓自己看起來稍微精神一點。
門外傳來了洪寶的聲音:“陛下,俞太傅等幾位大臣一直在殿外等候,陛下要不要見一見?”
沐奕言忽然發病,朝中的大臣們都議論紛紛,兩日來都推舉幾名德高望重的大臣向曲太醫詢問病情,探望沐奕言,都被沐奕言婉拒了。
今日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沐奕言打起精神,點頭道:“請老太傅他們到正廳一見。”
幾名老臣看起來都憂心忡忡,這大齊好不容易熬過了帝位的交接,熬過了外戚之患,熬過了強國之擾,眼看著能太平起來,沐奕言卻突然病倒,負責龍體的曲太醫諱莫如深,連個病因都三緘其口,這讓他們不由得想起先帝的突然病逝。
沐奕言和幾個老臣寒暄了幾句,只說是自己外出遊玩時沒注意突感風寒,高熱驚厥,在曲太醫的醫治下已經大好了。
幾位老臣半信半疑,只是見沐奕言談笑晏晏,除了瘦弱了些也沒見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告辭而去,只留下了一個俞太傅。
於公,俞太傅是三朝元老,託孤重臣;於私,他是俞鏞之的父親,沐奕言不敢怠慢,見他好像一副要長談的樣子,便讓洪寶斟茶賜座。
“陛下的龍體安康,是大齊萬民之福,還請陛下要愛惜身體。”俞太傅的目光探究地落在她的身上。
沐奕言心裡有些打鼓,佯做淡然地道:“老太傅放心,朕省得。”
俞太傅嘆了一口氣道:“這也不知怎的,這兩日鏞之也是,看起來失魂落魄的,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
沐奕言的心突突一跳,強笑著道:“鏞之也病了?請大夫問診了嗎?不如讓曲太醫去瞧瞧。”
“鏞之這是心病啊,陛下,”俞太傅忽然起身,朝著沐奕言伏地跪倒,哽咽著道,“還請陛□恤老臣,將他這心病拔除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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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沐奕言大吃一驚;慌忙上前去扶俞太傅:“老太傅你這是從何說起?快快起來;鏞之他又惹惱太傅了嗎?”
俞太傅不肯起來,固執地磕了兩個頭,這才沉聲道:“陛下,鏞之他一直埋首治學;自入朝以來,又對政務嘔心瀝血;老臣一直以他為榮;只是他忽然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大逆不道;居然對陛下起了愛慕之心,難以自拔,老臣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他卻一直執迷不悟。”
沐奕言尷尬萬分,再次去扶俞太傅,支吾著道:“這……老太傅不要太過介意,鏞之他……他……”
她“他”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不知道該怎樣說,是請老太傅成全,還是請老太傅放心?
俞太傅站起身來,那雙眼睛洞若觀火:“陛下,老臣年近不惑才有的鏞之,自小便對他期望過高,幸而鏞之不負所望,終有所成,為國為民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老臣甚是欣慰。只不過老臣年事已高,現今對鏞之只有一個期望,便是他能儘早成家立業,娶妻生子。還忘陛下能讓他早日斷了那些胡思亂想,若是陛下憐惜,能為他早日賜婚,老臣一家,必將對陛下感激涕零。”
沐奕言站在原地,指尖一寸寸地涼了下來,她茫然地看著俞太傅,心如刀割。這是一個老人對她的懇求,的確,她沒法給俞鏞之一個正常的家庭,就連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都給不了,她有何顏面這樣若即若離地拖著俞鏞之?
她定了定神,終於開口道:“老太傅放心,朕心中有數。只是鏞之倔犟,此事萬萬不能操之過急,且容朕慢慢勸他。”
送走了俞太傅,沐奕言獨自一個人在正廳中坐了很久,她想著這場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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