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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很是細心,在有幾個有爭議的名字上都劃了個圈,多數都是一些倚靠祖蔭、無所事事的二世祖。
凌衛劍和俞鏞之上呈到御前的時候也有些頭疼,如果都一古腦兒撤了,只怕那些世家面子上過不去,會聯合起來鬧事;可如果不撤,恐怕不能服眾,這機構精簡又成了一句空話。
沐奕言瞧了兩眼,腦中靈光一現:“有了,除了那些個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或者是身有劣跡的,其餘本份的倒是可以給個吏部編外人士的待遇,世家子弟求的是名,銀子想必有的是,何不給他們安個官名,什麼參事、顧問的,級別提得高一點,沒有什麼俸祿,監察百官,卻無實權,每月定期向吏部匯總,由吏部核實後彈劾,凌愛卿你看如何?”
凌衛劍呆了半晌,拍案叫絕:“此計甚妙!一箭雙鵰,陛下智計,臣等佩服得五體投地。”
沐奕言抿緊了唇,略帶矜持卻又暗自雀躍地看向俞鏞之,卻見俞鏞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沐奕言有些失望,又隨手翻了翻名冊,忽然在上面看到了一個名字,嫌惡地道:“他居然是禮部的官員?誰錄用的,真是瞎了眼。”
凌衛劍一看,正是呂候爺家的孫少爺,這人一直風評很差,現在又吃了官司,第一時間就被禮部踢了出來。
“聽說他被查出強佔民田?呂家不會在這裡玩什麼貓膩吧?”沐奕言忽然想了起來。
“應當不至於,”俞鏞之想了想說,“京城世家只要此次如實上報、退田還農,便既往不咎,呂澤豫身為御史大夫,應當知道輕重。”
“那就好。”沐奕言也鬆了一口氣,整治一個小少爺,呂澤豫想必不會和她撕破臉,若是和呂家有了根本性的利益衝突,這麻煩就有點大了,現在多事之秋,只要新政能順利推行,還是先不要太過樹敵。
凌衛劍急著去落實那些個世家子弟的事情,拉著俞鏞之便要告退,俞鏞之走到一半,卻又折返回來,目光探詢地落在她身上:“陛下,聽說呂家少爺是因為和裴藺爭風吃醋才犯了事,你知道嗎?”
沐奕言一陣莫名的心虛,目光遊移:“是嗎?”
一看她的模樣,俞鏞之便明白了:“那晚裴藺和陛下在一起,難道說……”
沐奕言被他看得心裡直打鼓,佯作淡然地道:“那個呂少爺喝醉了,把朕當成了女人,居然開著船撞過來搶……”
“什麼!”俞鏞之的臉色有些發白,“陛下……沒事吧?”
俞鏞之的表情有些奇怪,沐奕言來不及細想,本能地便加油添醋了起來:“怎麼會沒事!朕差點就掉進江裡,幸好裴愛卿相救,朕小時候被水淹過,見水就怕,當晚做了一夜的噩夢,差點就驚了魂了……”
俞鏞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半晌才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來:“讓他蹲幾天大牢可真便宜他了!”
俞鏞之不僅沒責怪,反而有種要找那呂少爺算賬的模樣,這讓沐奕言頗有點受寵若驚,她喜滋滋地回味了好久,渾身上下終於生出了幾分活力。
洪寶原本就有點擔憂她病仄仄的模樣,這下總算放了心,他生怕沐奕言再思念裴藺,便攛掇沐奕言到宮外去散散心。
沐奕言一聽正中下懷,她上回折了柳枝想燒炭筆,結果燒來燒去都不成模樣,早就琢磨著到哪個賣書畫的鋪子裡去取取經,眼看著天氣不錯,她就換了便服,帶著幾個人出了宮門。
墨寶閣算得上是京城名聲最響字號最老的鋪子,這裡的羅紋箋和澄心紙,還有端硯和松煙墨在整個大齊都數一數二,每年舉辦的兩次書畫品評大賽,吸引了無數文人墨客,很多有名的書畫大家都喜歡把自己的作品放在這裡寄賣。
墨寶閣的大堂很大,書香味十足,看起來不像是賣字畫的,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客堂,大堂的四周圍著一圈小書舍,想必就是談大買賣的貴賓房。
沐奕言雖然生的秀氣,可是到底是天子,清貴之氣渾然天成,店夥計一見就知道這夥人非富即貴,熱情地往裡請:“這位公子請稍坐片刻,我家老闆正在招待一名貴客,馬上就來。”
沐奕言點了點頭,揹著雙手在大堂裡踱起步來,墨寶閣果然名不虛傳,兩側掛的畫各具特色,筆墨老到,她甚至在角落了看到了一副類似西方的油畫,端詳了片刻,頗感興趣地問:“夥計,這幅畫多少銀子?”
話音未落,便見旁邊的門簾一挑,兩個人邊說邊走了出來。
“麻煩秦老闆了,還要請秦老闆多多留心。”
“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小人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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