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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便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這一口悶氣在胸口出不來,都快把他活生生地憋死了。
他用衣袖擦了擦鼻血,一腳踹在那桌子上,“哐啷”一聲,那桌子應聲而倒:“多謝陛下今日賜教,臣謹記在心。”
看著沐恆衍拂袖而去的背影,沐奕言一屁股坐在了榻上,吊兒郎當地翹起了二郎腿,嘲諷地說:“晚了,封住厲王的口又有什麼用?他指不定在心裡怎麼恨朕呢,還有,讓朕想想,這次不知道會傳朕什麼流言?以帝王之威逼迫朝臣斷袖?還是縱情聲色不知節制?”
“陛下!”俞鏞之往前走了一步,眼中略帶了幾分薄怒,“就算是臣做錯了,陛下你這樣自毀名聲又有何益處?”
凌衛劍嘆了一口氣:“陛下,這都是臣的主意,你要罰就罰臣吧。”
裴藺也硬著頭皮道:“陛下息怒,俞大人和凌大人也是一片好心。”
袁驥在一旁莫名其妙:這情形怎麼倒了過來?怎麼還是這幾位大臣向沐奕言請罪了?這都是傻了不成?
“原來你們都有份……朕怎麼會怪你們呢,你們都是忠臣,都是為了大齊為了朕,”沐奕言呵呵笑了兩聲,心中卻酸楚一片,她滿腔情意暗暗系在俞鏞之身上,從來不求俞鏞之同等的回報,獨自一人暗戀得有滋有味,可她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俞鏞之如此戲弄,既然如此,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斷袖個徹底!
“倒是委屈俞愛卿了,只是可惜了,就算俞愛卿變得如何千嬌百媚,朕也還是隻愛鬚眉不愛紅妝,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這三年之內,朕是萬萬不可能娶妃生子,現在只怕現在也沒有什麼女子敢入宮來了。”沐奕言冷冷地說。
俞鏞之的臉上青白一陣,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沐奕言的倔犟和固執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事已至此,他該如何收視殘局?
他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屋內的眾人拱了拱手:“諸位,勞煩先出去一下,下官和陛下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要說: 俞大人你傷了陛下的心你腫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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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屋內只剩下了沐奕言和俞鏞之兩個人,悄寂無聲。沐奕言看也不看俞鏞之一眼,只是坐在桌旁,淡然自若地從桌上撿起了兩粒花生米放進了嘴裡。
俞鏞之凝神看著她,半晌,長嘆了一聲道:“陛下,剛才那女子是臣假扮,你不肯娶妃,又不願如實告知緣由,我和凌兄、裴兄都很著急,不得已出此下策試探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沐奕言的手僵在嘴邊,抬起眼來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俞愛卿,你是裝傻還是真傻?朕不相信你不知道。”
俞鏞之沉默了片刻道:“臣只是以為陛下乃少年心性,假以時日,必能走到正途上來。”
沐奕言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俞愛卿說的正途就是朕最終喜歡上了你的妹妹,然後一起舉案齊眉?”
俞鏞之忍耐地看著她:“陛下,你明知道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和凌兄他們揣測陛下的心頭喜好,陛下可能會喜歡這樣的女子,這樣可以事半功倍,至於陛下心裡到底喜歡的是誰,臣……”
沐奕言的嘴角一挑,微微地笑了:“你就這麼想知道朕心裡的那個人是誰?”
俞鏞之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隱隱覺得接下來的話他可能不會想聽到,不由得略帶慌亂地道:“不,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
“俞愛卿,俞鏞之,”沐奕言上前了一步,逼視著他,“朕心裡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
俞鏞之一連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呆若木雞。
“你還記得嗎?朕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十四歲的時候,”沐奕言的聲音低柔,眼神繾綣,“你就和現在一樣,穿了一身白衣,在國子監牆角的一棵梧桐樹下看書,彼時秋葉紛紛,天高雲淡,而朕就站在牆角看著你,從此之後,心裡便一直裝了你的模樣。”
“有嗎……臣……怎麼沒有印象了?”俞鏞之恍惚著問道。
“朕還和你說過幾句話,聊得很開心,你不記得了?”沐奕言略帶失望地說,“後來朕偷偷再去那牆角找你,卻只看到一本你留下的書,你卻再也不見蹤影。”
俞鏞之拼命迴響,卻實在沒有印象,他少年成名,眼高於頂,找他搭訕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能排成長隊圍著皇宮繞上一圈。
“朕成了這勞什子的陛下,最開心的就是能在朝堂上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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