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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一軟,袁驥見勢不妙,一個箭步搶上前去,將她撈進了懷裡,惶急地叫道:“撫劍,快,快去請鍾大夫!”
撫劍應了一聲,偷偷地瞥了一眼袁霆祺,拎起裙襬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袁霆祺陰測測地看著沐奕言,冷笑了一聲道:“四弟,朕看你是入了魔了,居然讓這麼一個文弱書生騎在了你的頭上,你把他交給朕,朕好好□□他兩天他就老實了。”
“皇兄,”袁驥沉著臉,心亂如麻,“臣弟的事情,臣弟自己會解決。”
“你瞧瞧你那出息!兩軍交戰,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節,你以前怎麼和朕說的你都忘記了?男子漢大丈夫,必當成就一番偉業,看邠國開疆擴土,才不愧為袁家兒郎!你自請潛入齊國,為邠國送上了這許多有用的訊息,朕心裡不知道有多自豪,朕的四弟,真是有膽有識的英雄好漢。”袁霆祺嚴厲地道,“可你看看你後來做了什麼?戰事一起,朕就讓你回來,你遲遲不歸;我軍敗退,你不思如何破解齊國的那些奇兵怪器,反而冒著危險潛到梧州去偷一個男人,他是給你下了什麼蠱嗎?”
“皇兄,你不懂,她……她很好,是我……我負了她……”袁驥艱難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來。
“四弟,我看你是吃錯了藥了,”袁霆祺火了,“朕再給你兩天時間,你要是再收服不了這個人,朕就把這個人殺了,斷了你的後路,讓他找閻羅王去說誰負了誰吧!”
袁霆祺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袁驥呆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把沐奕言抱回了臥房。
鍾大夫急匆匆地趕到了慕言軒,把脈問診後嘆息著說,沐奕言這是急怒攻心,她原本身體底子就弱,前兩天被袁驥從梧州劫走時就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用藥加上重手切了頸間動脈,身體十分虛弱,現在這副模樣,只怕要花上一番功夫調養。
“王爺別讓她動怒,她曾經風寒入肺,切忌讓她舊病復發。”鍾大夫唸叨著開了藥方,領著撫劍出去交待如何煎藥去了。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袁驥定定地看著床上的沐奕言,她的臉色幾近蒼白透明,雙頰瘦削了下來,昏迷中依然雙眉緊皺,口中喃喃地囈語著。
袁驥俯□去,小心翼翼地在她臉上輕啄了一下,屏息看著她,看著她的睫毛微顫,漸漸地睜開了眼睛。
這一剎那,袁驥看著她的目光由驚喜到茫然再到冰寒,整個人就好像瞬間走過了盛夏和寒冬,同時被冰火凍炙。
沐奕言半撐著坐了起來,嘴角譏諷地一翹:“秦王殿下實在厲害,演一個忠心耿耿的侍衛簡直是信手拈來,佩服佩服。”
“陛下,我不是一開始就要騙你,”袁驥艱難地道,“我原本只是打算混入羽林軍,瞭解大齊的軍備和將領。”
“別叫我陛下,我受不起,”沐奕言淡淡地道,“原來是我自己犯傻,撞進了你的懷裡。”
“不,我是故意衝撞你,也是故意在你面前賣弄,從那時起,我便打定主意要混到你身邊,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如果我當時沒有遇見你……”袁驥喃喃地道。
“讓我想想,我這是有多白痴,”沐奕言慘笑了一聲,“你數次挑撥我和厲王、裴藺的關係,是想要我們自相殘殺吧?你在那天晚上獻策要為我血洗皇宮,是想趁機把我大齊的朝臣都誅殺殆盡吧?你在曹山上自編自導了這一場好戲,看著我為你肝腸寸斷,你心裡都樂開了花吧?”
這笑聲令人心中發顫,袁驥的神情痛楚,低聲道:“陛下你別這樣,我一開始的確看不起你,身為帝王,自然要冷血鐵腕,像你這樣軟弱可欺,連一個太妃都能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我真的看不慣,可是後來……後來就不一樣了,我真心實意地想要幫你,我捨不得從你身旁離開,更不想讓你知道我是邠國的密探,才費盡心機想要全身而退,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衝到火場裡來救我……”
沐奕言靜靜地看著他,緩緩地道:“我真該那時候就被燒死在火中,也好過知道你這樣騙了我。”
袁驥的心口被猛擊了一拳,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情急之下,抓住了沐奕言的手:“陛下,我原本也以為我們從此天各一方,再也不會見面了,可是我滾下懸崖前那一抱……你明明就是個女子!你瞞得我好苦,幾乎讓我懷疑我也斷了袖!和你分開這麼多日子,我整日整夜都睡不著覺,夢裡全是你的身影,陛下,事到如今,我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我……我早已經喜歡上了你!”
沐奕言怔怔地聽著,忽然困惑地問道:“我還有什麼利用的價值,需要你這樣再來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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