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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奕言怔了一下,梧州和京城正常的書信往來基本是兩天一封,偶爾夾雜著一些俞鏞之寫給她的私信,雖然只有寥寥數語,但卻成了沐奕言的精神慰藉,她倒沒想過,俞鏞之還會私底下給她寄來什麼包裹。
包裹包得很嚴實,方方正正的,沐奕言鑽進了自己的書房,把門一關,小心翼翼地拆開來一看,居然是一本書!
書上散發著油墨清香,正是她惦念了好久的《江湖群英錄》第二冊,她如獲至寶地翻了開來,果然,首頁上幾行雋秀雅緻的字跡:
君之吾所繫,卿之吾所憶。
所託之事將畢,盼不日與君重晤。
她的心怦怦亂跳了起來,算起來,和俞鏞之已經將近兩個月未見了,自從她榮登帝位以來,兩個人幾乎是日日相見,從來沒有分離那麼久過,剎那間,無盡的思念湧上心頭,她抓著話本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要是……要是這世上沒有分離,那該有多好!裴藺不會變心,袁驥不會離開,俞鏞之也一直陪在身旁,就連沐恆衍,她也想天天看到……
她的眼中忽然便湧出淚來:阿驥……阿驥你在哪裡?如果你還活著,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來找我?如果你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你讓我怎麼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請問妹子們歡不歡迎阿驥出來湊個熱鬧?
☆、第51章
一個下午沐奕言都心神不寧;從前一想起袁驥,她可以去中軍大帳;去聽軍情,去看沐恆衍,這樣就會沖淡了那份痛苦和思念;可是,自從那天的一吻之後,沐恆衍在人前冷肅依舊,可兩個人獨處時總會忽然冷著臉親吻她一下。
她抵不過他的速度和力氣,十有□□都被他偷襲成功,她也怒斥了他好幾回;可沐恆衍總是沉著一張臉回望著她,眼中不知道是委曲還是傷心;好像她是個實打實的負心漢,讓她無來由地就心虛了起來。
她只好想方設法躲著沐恆衍,偷偷譴洪寶查探沐恆衍的行蹤通風報信,用膳不是早了便是晚了,院子裡也不去了,軍營更是能省就省,每天就窩在書房裡看書。
那本《江湖群英錄》的確好看,她一口氣看到結尾,又被卡在了關鍵的地方,不由得恨得牙癢癢的:俞鏞之啊俞鏞之,你不會把幾冊都買齊了送過來嗎?這樣吊我胃口可真不夠大丈夫的!
無事可做,她便翻出了沐恆衍送的炭筆,前世她在孤兒院時沒什麼消遣,跟著一個義工學過簡筆畫,後來便一直當成了閒暇時的一種興趣,很多漫畫裡的形象都信手拈來,畫得很是傳神。
她剛隨手塗完了一個兔斯基的四格頭像,門被推開了,沐恆衍大步走了進來。
沐奕言無力地倒在椅背上□□了一聲:“你怎麼不通報就進來了?洪寶呢?難道他被你拎去關軍營裡了?”
沐恆衍走到她身旁,漠然道:“陛下親口說的,行軍在外,沒什麼虛禮,臣都和陛下同食共寢了,也不在乎多被參這一條。”
沐奕言語塞,的確,剛到梧州時她嫌一個人住太悶,非得讓沐恆衍陪著她住在商府,用膳都是一起用的。
“那也不是共寢,你這麼說別人會誤會的!”沐奕言惱火地道。
“別人怎麼想幹我何事?”沐恆衍瞟了她一眼,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冷冷地道,“難道陛下在擔憂俞大人誤會你?”
“我……你腦子裡都想的是什麼!”沐奕言氣急敗壞地道。
沐恆衍沒理她,從案几上拿起了那幅畫,瞟了兩眼,臉上的表情漸漸溫柔了起來。
沐恆衍的五官是冷峻型的,平時一個眼神掃過去,他手下的那些兵連吭都不敢吭一聲,而此時此刻,卻讓人有了一種鐵漢柔腸的感覺。沐奕言的心忍不住又撲通撲通地亂跳了起來。
“朕亂塗的,你別看了。”沐奕言伸手想去奪。
沐恆衍把畫高高地舉了起來,任憑沐奕言跳著腳也拿不到,眼看著就要撞到他懷裡,沐奕言只好扶住了桌子,氣喘吁吁地瞪著他。
“陛下,你有沒有想起些什麼?”沐恆衍的眼神溫柔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沐奕言有些茫然:“什麼?他們以前說你喜歡收集一種奇怪的畫,難道就是這種?”
沐恆衍凝視著她,忍耐著心中的焦躁,低聲道:“陛下,臣都快等不及了,這兩天臣就要去攻打北恆城,等臣平安回來,臣想給陛下看樣東西。”
“為什麼現在不讓朕看?你怎麼也像俞愛卿一樣吊朕的胃口?”沐奕言不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