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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忍不住咧開嘴角笑了。
“不過,看來你在那廝心中的地位也不怎樣,”袁霽祺看她的表情,心裡鬱悶,忍不住想打擊她一下,“把你丟了居然還能這樣穩如泰山,要我早就急瘋了。”
沐奕言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地拿起書來,耳朵卻一直支稜著,盼著他再說點大齊的事情。
“他那連發弩的弩箭應該用光了,短時間也籌不出這麼多弩箭,這連發弩算是廢了,可惜了我皇兄那幾百黑甲軍,可把我皇兄心疼了好幾天,”袁霽祺嘲弄地笑笑,“還有,那天他擊敗我們的叫什麼東西?是不是也是你折騰出來的?這兩天也沒見他用,是不是沒了你就不行了?”
沐奕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對著撫劍道:“怎麼這麼吵?幫我把這嗡嗡叫的蒼蠅趕出去。”
撫劍掩著嘴笑了,軟語央求道:“公子,你別和王爺置氣了,王爺說要帶你去外面散心。”
沐奕言一下子站了起來,興沖沖地就往外走去,袁霽祺把手裡的帕子一丟,順手抓了一件大氅,忙不迭地跟了上去:“等一下,外面風大,披件衣服!”
院子外面很大,沐奕言信步而走,身後跟著足足十多個侍衛和婢女,袁霽祺走在她身旁,不時地和她聊天。
“這人工湖挖得很精緻,聽說是主人特意從京城請了工匠做的,過兩天天氣好一些,我帶你來湖邊烹茶。”
沐奕言冷笑一聲,對撫劍說:“你聽說過有種鳥兒嗎?佔了人家的窩還把主人的孩子擠到窩外摔死了。”
“奴婢知道,那叫鳩佔鵲巢!”撫劍脫口而出。
袁霽祺的臉一沉,撫劍立刻捂住了嘴。
路邊有一簇簇小花開得正豔,沐奕言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還沒等她說話,袁霽祺便一彎腰,採下了一朵,往她的髮髻旁一插,痴痴地盯著她瞧:“這是秋海棠,你戴著真好看。”
沐奕言一把把它擼了下來摔在地上,狠狠地拿腳踩了兩下,碾成了一攤花泥:“撫劍,你瞧,強人所難的後果是什麼?”
撫劍的臉色都變了,驚恐地看了一眼袁霽祺,搖頭不敢吭聲。
“玉石俱焚,香消玉殞。”沐奕言從齒縫裡吐出了八個字,一拂袖,朝著前方大步而去。
袁霽祺呆在原地,忽然怒吼了一聲,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樹幹上,粗大的樟樹幹被砸得晃了晃,樹葉簌簌而下。
“王爺!”幾個侍衛搶身而上,看著他拳頭上的血痕,又驚又怒。
袁霽祺深吸了一口氣,漠然地撣了撣自己的衣衫,緊走幾步,又跟在了沐奕言的身後。
沐奕言負著手,神情淡然,一路上,不管袁霽祺說了什麼,她總是能對著撫劍把袁霽祺嘲諷得體無完膚。袁霽祺也真是好耐心,不管沐奕言的冷眼冷語,一路輕言細語,只可惜了路上那些花花草草,無一例外都成了他發洩怒火的東西。
大門就在眼前,半開半掩的銅門中依稀可以看到來往的行人和軍士,沐奕言的心忍不住怦怦亂跳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伐……
“等一等。”袁霽祺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沐奕言整個人一僵,倏地一下扭過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袁霽祺幾乎不敢迎視她的目光,平生第一次,他在一個人的目光下心跳氣促:“今天就在府裡走走吧,改日再帶你出去。”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在你的地盤,你居然連帶我出府都不敢?”沐奕言譏諷地道,“我看錯了嗎?你真的是邠國的秦王嗎?這樣膽小窩囊的人也配讓人稱你一聲王爺?”
袁霽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牽了牽嘴角道:“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
沐奕言這才回過味來,冷冷地道:“就當我和一個畜生說話了。”
“大膽!”
“放肆!”
袁霽祺身旁的侍衛終於按捺不住,“錚”的一聲抽出刀來。
袁霽祺擺了擺手,神情黯然:“是,我的確不敢,我好不容易把你偷出來,你不用激我。”
沐奕言咬了咬牙,忽然放低了聲音,定定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懇求:“你讓我出去散散心,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行不行?”
她的語聲低柔,聲調上揚,彷彿小鉤子一下下地撓在袁霽祺的心上,他有多久沒聽到這樣的聲音了?無數次午夜夢迴,他只能悵然地回味著從前沐奕言對他全心信任時的笑臉。
他恍惚著往前走了一步,好像入魔一般,幾乎要點頭同意了……
“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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