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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他不由搖了搖頭,脫了鞋子上床。
他剛上床,就感覺到那小小的人兒向他那靠了靠,趴在他的胸前,他低頭一看,就見她睜著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
她彎了彎唇,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我睡不著……”
顧景言一隻手繞過她的頸後,讓她枕著,“聊聊吧。”
文謹點頭答應:“好。”
他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傳入她的耳裡顯得格外立體動聽,他輕聲問:“我不讓你把工作帶回家是因為什麼?”
文謹玩著手指,“不想讓我太累……”
顧景言耐下性子,一字一句地問:“那這次我同意你把工作帶回來,我說過什麼?”
文謹鼓起腮幫子,“身體是最重要的,不能讓工作影響了健康和生活。”
“那你做到了嗎?”
文謹認錯的態度很誠懇,“沒有……”
顧景言換了一個姿勢,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腰間,聲音溫和:“你說我不管你了,可是現在我管得了你嗎?”
文謹嘟了嘟嘴,小小聲地說:“那是工作啊……”
“所以啊,我不管你了,有什麼不好的?”
文謹沉默了幾秒,她抬起頭想要親他,卻親不到,她只能在他的下巴上用力地咬了一大口,她沒回答他,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的一些女朋友總是說她們的老公特別好,在她們工作累了的時候,她們的老公會和她們說,你不要工作了,我養你。”
顧景言用手擦掉她留下的口水,又擦了擦她的唇,“你也希望我說這種話?”
“不希望,”她連忙否認,隨後緩緩解釋,“我知道你完全有這個能力,但你沒說,我知道那是因為你理解我,理解我對於這份工作的熱愛和執著,幸好你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你想說什麼?”
文謹的手纏上他的脖子,調皮的手指在他的頸後動了動,“我想說,我的老公很好,很好很好。”
“嗯,剛剛不是還說我是大壞蛋。”
文謹的眸子裡全是他:“……你不生氣了?”
他搖頭否認:“我沒有生氣。”
“你有!就有!”
顧景言拍了拍她的後背,不做聲。
“那你為什麼不管我了!下班了不來接我!不叫我吃飯!不催我睡覺!任由我玩手機!”
“我說了,是我管不了你了,我讓你把長褲穿起來,你穿了嗎?”
聞言,文謹乖乖地坐起身,拿起長褲穿了起來,接著又鑽回他的懷抱裡,向他眨了眨眼睛,“你看,還管得了的。”
顧景言仍然沒有說話。
文謹湊上去,黑暗中對準他的唇吻了上去,貼在她的唇邊含含糊糊地說道:“不生氣了啊?”
顧景言抱著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就把她壓在身下,聽見她的問題他頓了頓,沒有回答,而是俯下身子回吻著她。
兩個人的嘴唇才剛一碰到,就被文謹躲開,她看著他深邃動人的眸子,故意放柔了聲音:“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我說這個採訪一結束,我們就準備要寶寶的?”
“沒忘。”
文謹緊緊抓著他的衣服,“那你還生不生氣了?”
顧景言圈緊了她,薄唇貼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我沒有對你生氣,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嗯?”
他的眸子如天邊的星辰,聲音帶著輕微的沙啞:“氣我自己對你生不了氣。”
他的唇在她的唇邊輕輕地吻著,時而細細地咬磨著,時而伸出舌勾勒著她柔軟的唇,見她笑彎了的雙眸,他也不由低低笑了。
晚風輕拂,吹動著輕柔的簾子,窗外的明月皎潔耀眼,點點繁星鑲嵌在旁,那微涼的輕風,究竟吹亂了誰的心?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番外
巴西里約奧運會。
由於時差的關係,文謹早早地就看好奧運會的賽程,調好第二天的鬧鐘,準備觀戰游泳專案。
第二天是週末,往常來說她都會睡到自然醒,這天鬧鐘一響,她下意識地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掐掉鬧鐘,又看了看睡在身旁的男人,顧景言睡得正熟,文謹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
文謹開啟電視,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距離游泳專案的開始還有十分鐘,現場記者正在做賽前報道,她的眼睛還未完全睜開,兩眼無神,似乎隨時都能睡著。
果然,游泳專案還未開始,她已經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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