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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閃過一絲冷笑“你別告訴我,你這一大早跑來這裡只為來討一杯花酒。”
“當然不是,我只是來問問你,那件事你考慮得如何了?”凌楓無視他的一臉煞氣,悠然道。
“哪件事?”劍眉更危險地擰起。
凌楓逕自走到榻前坐下,為自己斟一盞茶,淺啜一口方道“你倒會裝糊塗。我的燃眉之急為哪樁你不知?”
“是柔兒打發你來的?”
“怎麼可能,柔兒是怎樣的人,她若有這樣的心機我又何須岀此下策?”凌楓嘆息。
“你有何難,坐享齊人之福不好嗎?龍羽冷哼一聲。
“你的意思讓柔兒屈居妾位?”凌楓挑眉。
“哼哼!你可以試試,如果你活得到那天的話。”
“所以我才來求您啊,大舅……不對,二舅哥——!”凌楓咧嘴笑道。
“滾!”一根牙箸以奪命之勢疾射而來,奪!地釘入板壁。凌楓側目,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牙箸幾乎是貼著他的頸側嵌入壁中,入木三分。他知道這不是準頭不足,若是旁人這樣觸犯其禁忌,這根牙箸早穿喉而過了。
“啊……”一旁的美人嚇得花容失色,又自知失態,忙不迭以纖纖玉手掩住失聲的嬌呼,偷眼惴惴地看向身畔男人。他曾說過,最討厭遇事只會尖叫啼哭的女人。
所幸龍羽面上並未現怒容,只見他不緊不慢地執起案頭的鳳頭壺,向琥珀杯中傾了一杯酒。美人乖覺地偎過去,將酒杯舉至他唇邊。龍羽笑飲了半杯,忽長臂一探將美人壓向自己的懷抱,將自己飲剩的半杯酒湊至美人唇前。
瀧月無奈,只得就他手中舔了舔。
龍羽忽勾唇一笑,仰脖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長指勾起瀧月的下巴俯身貼上她嬌豔的紅唇。
“唔……”瀧月掙扎起來,怎奈被他的長臂死死困於胸前動不得分毫,半日方放開。只見瀧月的臉憋得通紅,半吐著丁香小舌頭只管拿手扇著。龍羽促狹地大笑。
“討厭——爺明知道奴家不勝酒力,還這般戲弄奴家。”瀧月嬌軟地偎進他懷中,輕輕地打他一下。
“對不起,我對那種深閨怨婦沒興趣,她哪抵得上我的月兒這般風情。”龍羽斜睨了凌楓一眼輕道,一面鼻端向瀧月頸側作深嗅狀,癢得瀧月吃吃嬌笑著更往他頸窩內躲去,龍羽順勢含住她小巧白嫩的耳垂,惹得美人嬌喘連連。
凌楓因為慣見他的放浪形骸,見怪不怪,也絲亳未覺不自在,閒閒地又淺抿一口茶“沒要你對她有興趣,你只須讓她對你有興趣就是。”
“就是讓我以色相誘之?”龍羽緩道,雙眸己危險地眯起。
“差不多吧。”凌楓順口痴痴應道,絲毫未察覺龍羽眸中的煞氣。他沉浸於自己的臆想中,正嚴密設計著,忽頰側就遭一記重擊,撞得他滿眼金星,身子倒飛岀去,轟地撞倒一架琉璃炕屏,琉璃應聲倒地,發出稀里嘩啦一通清越的冰裂之聲。凌楓重重摔在一地琉璃碎片上。
這回瀧月沒有尖叫,只直楞楞瞪著一地晶瑩的碎片,這可是西洋的寶貝,她這屋中最值錢的奢侈品。
凌楓吃力地撐起身,晃晃腦袋,以期甩開眼前亂迸的金星。忽襟口一緊,一隻大手將他粗暴地拎起。
“你把我龍羽當什麼了?上回你說時我便忍得辛苦,居然還敢提起。”龍羽切齒道。
“我真是走投無路了,不然哪得岀此下策……”凌楓苦笑道,並不急於掙脫龍羽的鉗制,軟塌塌地任他拎著。此時臉也腫了,嘴也青了,先時的俊朗風采蕩然無存。
“那是你自家窩囊,兩個女人便搞成這樣。”龍羽嫌惡地將他扔回椅中。
“哪裡有兩個,那女人我碰都沒碰過,蒼天明鑑!我只有柔兒一個女人!”凌楓叫屈道,因為牽動嘴角的傷痛得齜牙咧嘴。
“你既然都沒染指過直接退回去不就是了。”龍羽諷道。
“哪裡那麼簡單?人家可是明媒正娶的。”凌楓白了他一眼。
“再不然,一紙休書給她打發了。”
“你說得容易,要那麼好打發我用著求你岀手嗎?那丫頭簡直就是鐵板一塊油鹽不進,也不知給我家老太太灌了什麼迷魂湯,老太太甚至於都放出這樣話來:高興在外頭養多少外室都不管你,只別動這個……”
“那也是你的事,與我何干?”龍羽環抱手臂悠閒道。
“好,那你打死我吧!反正左右都是死,與其死在她爹她大哥手裡倒不如死在你手裡。”凌楓一臉無賴樣,擺明了死纏爛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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