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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認真。

她進了浴室，很快又出來，端著碗來到他面前蹲下，捲起他的袖子，拿手指蘸了一點白色的粘稠物，均勻地塗抹在紅腫處，動作輕得似羽毛般在心上撩過。她邊塗邊問：“還有哪癢？”

他提起褲管，腳踝處也是一個大包。

她伸手下去，耐心塗抹，被他抓著手拉起，按在左胸口，“這裡也癢，管治麼？”

隔著薄薄的襯衫，手底下是他激烈跳動的心臟，白白的藥膏點在深色的衣服上，很鮮明的對比。

窗外鼓聲夾著蟲鳴還在繼續，月亮被嚇得隱進雲霧裡。

丁檸眼神有幾秒的放空，似乎沒聽懂他說了什麼。

陸盡然眸色暗了一瞬，按著她的後頸抵著茶几低頭，鼻尖相抵、錯開，嘴唇貼得沒有一絲縫隙。

生澀的吻法，她沒有一點防備，他的舌頭輕輕鬆鬆就溜進去了。嚐到果酒的甜味，他勾著她的舌尖吮吸，手掌在她頸後滑膩的面板摩挲，空氣變得異常燥熱。

丁檸被他吻得如一灘爛泥攤在他懷裡，頸後的觸感不斷放大，電擊一般酥麻。

密室裡很快響起粗重的喘息聲，聽得她面紅耳赤。

察覺到被自己勾著的舌頭動了動，似乎在嘗試如何回應自己，像是某種鼓勵。陸盡然不管不顧地加大了力道，壓著她的腰帶進懷裡，狠狠榨取櫻桃小嘴裡的香甜。

瘋了瘋了，舌根都麻了，不能再親下去了。

她抵著他滾燙的胸膛推了推，終於結束了這場要命的親熱。

陸盡然頭埋在她肩窩，抱著她平靜下來。剛才的滋味實在太美好，他根本無法自持。

“你還醉著，我知道這不是個好時機……可是，我等不了了，丁檸，”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看著她，目光如黑夜一般幽深，“和我在一起吧。”

這番表白，他拿了九成的把握。她進公司沒多久的時候，從她躲閃的眼神、動不動就臉紅的樣子，他就知道她對自己也是喜歡的。

丁檸怔住了，腦海裡演練了千百遍的情形，居然真的在此刻成真了。抱著她的這個人是真的，他的呼吸是真的，他的心跳也是真的。

眼淚湧上來，她咬著嘴巴不敢說話，怕一開口就決堤。

看她紅了眼睛，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手忙腳亂地去擦她的眼淚，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下眼皮，“……哭什麼？”

丁檸抓著他的手搖搖頭，看著他不說話。她發現，真正到了這一天，那些關於默默喜歡著他的陳年往事，心酸委屈，一點都說不出口了。

他拉著她起身，送她到她房門口，輕輕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不同於昨天一瞬的擦拭，這次作了片刻的停留，“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嗯？”

丁檸乖巧地點了點頭，靠著門框看著那條縫一點點變窄，直到把他吞滅。

窗戶變得透亮她才迷迷糊糊醒來。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進眼睛裡，樓下已經車水馬龍，人們早早地開始經營自己一天的生活。

她都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個夢，夢一醒來，她還是給他打工的小職員，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大老闆，他們之間，最多止步於曖昧。

直到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她的惶恐。

丁檸只開了一道縫，露出一雙眼睛查探外面的情況，就看到眼前的人長身玉立，嘴角噙笑看著她。

“幹嘛？表完白就不認人了？”

看來不是夢，她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開門讓他進來。

“所以你的答覆是……？”他表面裝得淡定，其實緊張死了，雖然知道這姑娘對他有意思，可人家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啊！

丁檸想了幾秒，低頭把手塞進他手心裡，臉色蒸起一片紅潤。第一次牽男人的手，她真的……好害羞啊！

陸盡然沒來得及開心，手機先響了起來。

“你煩不煩，大半夜不睡覺打什麼電話！”

她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更加用力地攥緊，還瞪了一眼，警告她別輕舉妄動。

他笑了一聲，繼而咒罵電話裡的人：“滾，盼我點好行嗎？”

“嗯……”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丁檸一眼，“回去就發喜糖。”

那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聽起來像陳總監。

又不是結婚……發什麼喜糖。

他掛了電話，把她拉過來困在身前，心情頗愉悅，“我們早點回去發喜糖。”

她輕巧地掙脫了，臉上一片熱，一時半會還沒習慣他的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