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你們下去吧。”
幾名宮女行禮告退。
墨子嵐靠在池沿上,放鬆身體。“你可還記得這裡?”
雲莫白看看四周,“如何能不記得?”這裡便是她第一次見到墨子嵐的地方,那一天,她下了人生最大的賭注,而到現在,這一局還不知輸贏。
墨子嵐嘴角揚起,“既然記得,還不下來?”
雲莫白一愣,隨即明白,他是說當日她在此寬衣解帶之事。“當日臣是為了彰顯誠意,如今則不同。”
墨子嵐看看她,不再說話,只閉眼享受溫泉的滋潤。良久,他再次張開眼睛,看著水霧中站得筆直的雲莫白,不覺喃喃:“一年多了,為何你還是與我水霧相隔?”
房間內只有水聲和墨子嵐的低喃,雲莫白想不聽見也難。她深吸口氣,說道:“如今陛下已是一國之君,應當謹言慎行才是。”
墨子嵐嗤笑,“在你眼中,我是什麼?”
雲莫白畢恭畢敬地答道:“在臣眼中,陛下是王。”
“此外無他?”
“此外無他。”
墨子嵐面色一沉,從水池中站了起來。“我餓了,用膳吧。”
第四十章 下馬威
玩兒了兩天麻將,算是休完了假期。墨子嵐將那幅白玉麻將賞給了雲莫白,綠玉的帶回了宮去。離開行宮的時候,翠屏拿了前日雲莫白披在墨子嵐身上的披風還她,說道:“陛下讓我將這披風還給宰相大人,說他前兒個不小心睡著了,下次再與大人說話。”
旁邊,歐陽豐一臉玩味,華風一臉陰鬱。
雲莫白無奈,這墨子嵐怎麼總是在人前做些曖昧舉動。歐陽豐以為她是男子還好,華風卻知道她是女子,如何能不誤會?
進了京城,墨子嵐的輦車直接回宮,其餘三人則在城中分道而行。臨別時歐陽豐約著改日再打麻將,雲莫白笑他好賭,華風卻不說話,似乎沒什麼精神。雲莫白見他這樣,心中不忍,想解釋又怕生出誤會。心想,索性狠心斷了他的念頭也好。
易安十八年九月十七日,墨子嵐登基之後第一次上朝。
禮部將各國慶賀的禮單唸了一遍,又將一些稀罕的物件著人呈上來展示。離國送了匹汗血寶馬,毛色通體金黃;白國送了一塊純白的蛇形玉珏,名為佘玉,帶在身上冬暖夏涼;景國送了一把精美的匕首,刀鞘鑲嵌五彩寶石,刀刃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之後各部彙報了近日的公事,都無大礙。正當墨子嵐要宣佈退朝的時候,忽然朝臣中有一日撲了出來,伏在地上,嚎啕道:“臣有事稟,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墨子嵐蹙眉,什麼人竟然這般失禮?他看看那人的脊背,淡淡地說:“抬起頭來說話。”
那人抬起頭來,四十多歲模樣,面龐黑瘦,卻是戶部侍郎郭佳。他眼中含著淚水,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說道:“稟告聖上。微臣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年方十五,臣一家上下視若珍寶。誰知前日燈會讓廉王爺的公子看上了,當時便要拉小女回王府。小女雖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卻也知廉恥。當街被人強拉哪裡肯從?卻不料、卻不料那小王爺竟然下了狠手,叫手下將小女捆了去。今早、今早便送了具屍體回來……”說道這裡已是泣不成聲。
墨子嵐眉頭蹙的更緊,那廉王爺是他伯父,素來遊手好閒、不誤正事,不料生個兒子也是如此。他還未說話,朝堂上便有人發言。
“不爭氣的蠢材,這種事情也好意思拿到朝堂上說?還不下去!”
雲莫白抬眼去看,原來是齊王墨嘯風。再看看墨子嵐,他本是要開口的,可齊王一說,他反倒不說了,只用眼睛掃了她一眼。雲莫白會意,開口說道:“這種事情確實不該在這裡說,應該去刑部才對。不過說了也用不著下去,刑部張大人就在這裡,等會兒你跟他下去在刑部立個案就是了。”
“宰相大人。”齊王在一旁開口提醒:“這可是皇家的事情。”
雲莫白笑著看看他,向張炤正問道:“張尚書,《玄令典》中殺人之罪可有不治皇族一條?”
張炤正想了想,答道:“沒有。”
雲莫白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便可在刑部立案。”又對那郭佳說道:“你莫要擔心,張大人自會秉公執法。”她說話間全不理會墨嘯風的反應,將他當成透明一般。原因很簡單,她要所有人都清楚,現在朝堂上是誰在說話!
郭佳將信將疑地站起來,退回去的時候用眼角瞄了齊王一眼。雲莫白一直緊盯著他,自然瞧在眼裡。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