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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莫白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華風便是華風,為什麼要代替錦瑟?”她其實很感激華風,只是作弄他實在太好玩兒了,經常忍不住。
華風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怪不得他也覺得說起來有些彆扭。
笑完,雲莫白端起酒杯,看著華風認真地說道:“謝謝你。”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
一片梧桐葉飄落下來,引得華風抬頭去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天邊微亮著月影。
“又是一個日落月升。”
雲莫白的聲音將華風的視線拉回來,女人的面頰已經微紅。看了看她面前的空杯,華風開口:“少喝點兒吧。”
雲莫白卻微笑著說:“官做的越大,你我閒聊的時間就越少了。”
她這麼一說,華風才發現似乎真是這樣。不覺也笑了,“不錯,難得相聚,便喝個盡興吧。”說著,替雲莫白將酒斟滿。
兩人聊起許多往事,回憶起在官場見過的趣事,說笑中也有些感慨。錦瑟的離去讓雲莫白更加感到知己難求,如今在華風面前比之前更加坦誠,酒也喝得多了。繁星開始閃爍在夜幕的時候,兩人都有些醉了。聊到被皇甫熊衍狙擊,險些死於非命的時候,雲莫白不禁笑語:“你我也算生死之交了。”
華風說道:“不錯,為了生死之交,我們乾杯!”拿起酒杯,卻發現杯子空了。伸手去拿酒壺,也空了。
雲莫白看他搖著空酒壺,笑道:“我去取酒。”說著便起身邁步。可此時她已有了醉意,又起的猛了些,這一步沒走穩,打了個趔趄。
華風手疾眼快,立刻將她接住。柔軟的身體帶著淡淡的酒香撞入華風懷中,他不覺心中一蕩。可下一刻,雲莫白卻被拉出了他的懷抱。
華風抬眼看去,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將雲莫白搶了過去,難道是刺客?這個意識生成的瞬間,華風已經抬手攻了過去,“放下她!”
黑衣人卻將雲莫白抱的更緊,反手回掌,將華風的掌隔開,一雙眸子射著寒光。
兩眼相對的一瞬間,華風定在了原地。那冰冷而高高在上的眼神他認得,是他……
雲莫白身子穩了下來,頭卻有些暈。耳邊聽見柳兒在遠處喊著:“少爺?”
黑衣人見有人來,立刻抱起雲莫白向屋內奔去。雲莫白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人已經進了房間,只在門扉關閉的瞬間看見了華風一臉哀傷的模樣。“華……”風字還沒出口,唇便被強行覆上。她下意識地掙扎,手卻被緊緊地抓住。一股霸道地氣息強行探入她的口中,如同侵略一般。
耳邊是門外華風對柳兒的說話:
“你家少爺已經休息了。”
“那剛才……”
“她有點兒喝多了,還是別吵她了。”
“哦。”
華風為什麼不制止這個人?!雲莫白張開眼睛,黑色。影?念頭滑過的瞬間,她狠狠地合攏了牙齒。男人吃痛,她趁機一把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右手扯下了他的蒙面。
“你咬我?”
是影的聲音。雲莫白只覺得怒氣上衝,“你怎麼能……!”他怎麼能這樣對她!“你就不怕公主知道,降罪於你嗎?”暗衛的紀律是很嚴明的。
墨子嵐定定地看著那雙充滿怒氣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星辰般閃亮。他本是要來跟雲莫白表明身份,並商議登基之事,卻不料正撞上華風接住雲莫白的一幕。身體似乎比大腦更快地作出了反應,此刻他也覺得欠妥,但卻不想解釋。他只是緩緩地掏出火石,將桌上的蠟燭點燃。
燭光下,影的面貌第一次呈現在了雲莫白麵前。清晰的劍眉、狹長的鳳眼、挺直的鼻樑、微薄的嘴唇——子嵐公主!不對,他是個男人,是影!可為什麼,為什麼是公主的長相?
墨子嵐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漬,變細了聲音,說道:“白,怎麼發起呆了?”
這是公主的聲音!雲莫白徹底傻了,他改變了自己的聲音……這麼說,影就是墨子嵐,墨子嵐就是影……那麼他到底是男是女?視線忍不住移到他的胸口。
注意到女人的視線,墨子嵐忍不住戲謔:“不是已經看過了嗎,還要我再脫一次嗎?”
雲莫白聽見了,可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好笑。她只是呆呆地想:公主是男人,他一直在利用自己,他根本沒打算履行跟她的約定。怪不得華風和歐陽豐都這麼輕易地被他說服,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個公主,而是太子!如今他達到目的了,利用完自己了,便當自己只是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