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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義答道:“沒有。此次行刺的共七十六人,除了瞿刃被關押之外,其餘全部陣亡。我讓人仔細檢查過屍體,這些人腰間都掛有腰牌,全是前景的御林軍。”
“知道了。”看來此次行動不過是瞿刃最後的掙扎,依他景王的傲氣不向潮國求助也屬正常。既然這樣潮國應該還不知道他們半路遇襲的事情,很好。她想著,又問林守義:“今日護駕的將士共有多少?”
林守義當她是惦記著承諾的犒賞之事,回道:“今日共兩個隊、二百人參與護駕,十七人戰死,二十一人重傷,三十二人輕傷。我已讓人登記了這二百人的姓名。”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冊遞了過去,“死者的家人和住址都有記錄。”
雲莫白知道他會錯了意,但還是接過了名冊,說道:“犒賞之事我會著人辦理。現在我想知道這些將士是否可靠?”
林守義一怔,但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兩個隊的隊長都是我帶出來的,治軍嚴明,絕對可靠。”
雲莫白點點頭,“那就請林大人跟他們說,今日之事對外只說受前景餘黨襲擊,並抓獲了前景王。為此,陛下要耽擱兩日在此審問要犯。關於陛下受傷之事絕不能傳出半個字去,否則便是擾亂軍心,軍法處置!”說到此處,她眼色一凜,盡顯威嚴之氣。
林守義正了正站姿,神色肅然道:“守義明白。”又猶疑地問道:“陛下的傷勢兩日能好嗎?”
“這不是林將軍該考慮的問題。”
林守義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頭不自覺地微微低垂,“守義明白,大人若沒有其他吩咐守義便先行告退了。”
“嗯,林將軍去忙吧。”
向林守義交代完事情,雲莫白走入中軍帳中,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地走到床邊。墨子嵐靜靜地躺在那裡,面色蒼白、嘴唇發青。她心頭一緊,向守在旁邊的折魂問道:“他怎麼樣了?”
“大人無需擔心,主上並無生命危險。”
聽他說並無性命之憂,雲莫白稍稍安心,“已經這麼久了,怎麼還沒醒過來?”
“主上自幼習武,體質比常人要好。只是因為失血過多,加上近日勞累過度,所以才會昏過去。休息一陣自然會好起來。”
勞累過度……是因為她的失憶增加了他的工作量。雲莫白看看墨子嵐沉睡的面龐,他似乎瘦了。失憶期間發生的事情她都還記得,墨子嵐是如何的保護了她,如何的縱容了她,她都記得。在玄國太久,她已經忘掉了二十一世紀的感覺,不經意間變得謹小慎微、患得患失,像刺蝟一樣為了保護自己而刺傷別人。這次失憶反而讓她想起了許多,她不想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受到傷害。如果她能早點兒想起來該有多好,在他大婚前想起來該多好……
雲莫白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輕聲道:“掠風。”
“我在。”
“你在這裡,這麼說現在是巖武守在外面?”
掠風點點頭,“是。因為大人恢復記憶了,我想彙報一下特務處近日的情況。”
“這個不急,我想先了解一下前線的情況。”這幾日的軍事會議她都沒仔細聽,如今只能惡補了。
“要去大人的營帳嗎?”
她看了墨子嵐一眼,說道:“不用了,就在這裡說吧。”說完,向書案走去。
掠風在書案上展開地圖,邊說邊指給雲莫白看。“目前程巖、鹿城、維澤都已被我軍控制,河翼和纖離則被蘇國佔領。這五城均屬北潮,而再往南去便進入了潮國腹地,地貌也有很大不同。”
“凌陽王是輸在地利?”
“不錯。鳧水盡是沼澤溼地,期間多生茂密的灌木叢林,敵人分散地藏於期間,以毒箭和陷阱擊殺我軍,從不正面作戰。受到攻擊後,不少將士又在混亂中陷入沼澤,傷亡慘重。鳧水一役我軍死傷兩萬三千人,凌陽王也身中毒箭而亡。戰後軍隊退守維澤,士氣嚴重受損。不過近日聽說主上御駕親征,軍中士氣稍有恢復。”
“維澤還有多少駐軍?”
“兩萬七千人。”
五萬大軍損失近半啊。“退守之後潮軍沒有乘勝追擊嗎?”
“只有兩次偷襲,都是衝著糧草去的。駐軍將領羅毅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將,兩次都沒讓敵人得手。”
雲莫白思索著,問道:“蘇國的主力部隊可是駐守河翼?”
“正是。”
這就對了。河翼緊鄰維澤,兩軍形成呼應之勢,所以潮軍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