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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櫃檯邊上,說道:“掌櫃的,將我那間上房給那位衡公子吧。你再……”她正要說,你再給我一間別的。就見墨子嵐上來,將手搭在櫃檯上,說道:“我們二人一間便可。”
雲莫白錯愕地看他,怎麼變成兩人一間了?哦,感情他那句“正合我意”是說這個。正要再說,卻見墨子嵐眼中有了慍氣。她忽然反應過來,墨子嵐的位置正好將她隔在了那葉公子的視線之外,於是閉了嘴不再說話。
卻聽那葉公子笑語:“沒想到我們爭個上房倒促成了人家洞房。”
那衡公子連忙解圍,說道:“我看這兩位公子都是正經人。”又對墨子嵐施禮,說道:“這位潮國的朋友一時失言,還請公子見諒。在下衡月,多謝公子謙讓。”
那葉公子忽然哈哈大笑,“兩位公子?哈哈!”又繞到雲莫白身邊上下打量,“我看骨頭可不像,皮可真是好啊……”眼神如餓狼般放光。
墨子嵐上前一步,與那姓葉的對面而立,一雙鳳眼收起怒氣,只靜靜地盯著對面。隱去怒氣反而更顯威嚴,那葉公子也不覺收起了唐突之色,與他正視。
兩人的對視不過短短片刻,卻是電光火石。那葉公子再度大笑起來,“好玩兒,好玩兒!”說著也不管他們,徑自轉身上樓去了。
墨子嵐這才放柔了面色,對那衡月說道:“衡公子客氣了,在下不過是想盡地主之誼,讓遠道而來的朋友能夠盡興而歸罷了。”
那衡月上下打量墨子嵐,又看看雲莫白,“敢問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雲莫白知道墨子嵐現在沒心情客套,便上前答道:“我們是京城來的客商,這是我家少爺蘭墨。在下白雲,不是什麼公子,只是賬房罷了。”
衡月若有所思,微笑著說道:“兩位怕是還未用膳吧?不如在下做東,以表謝意,可否賞光?”
墨子嵐微微一笑,說道:“如此甚好。”
雲莫白連忙說道:“少爺,我先去將行李搬出來,好叫衡公子能夠稍事休息再去用膳。”
墨子嵐點點頭,向衡月施禮,也回房休息。
雲莫白的行李都還未拆開,拿起便走。很快便到了墨子嵐房中,擱下行李才說道:“我還是令開一個房間好了。”
“不行,你就住這裡。”墨子嵐一臉堅持,眼中怒氣未褪。原來,他方才不過是在人前隱忍,實際上胸中的怒意還未消除。
雲莫白見他仍有怒氣,便上前安慰:“那姓葉的想來天生放肆,看誰都是那個德行,你也不用太過在意。”
墨子嵐忽然一把抓住雲莫白的手,抓的很緊。
雲莫白被抓的手生疼,心中卻暖暖的。“我沒事的。”
墨子嵐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鬆開了手。卻依然堅持,“那人似乎已經看出了你的身份,你還是與我同住的好。”
雲莫白想起那姓葉的說什麼看骨頭,不禁一顫,那人也確實詭異了些。但也不至於非要與人同住。“這……恐怕不合禮數。”
墨子嵐一挑眉,笑道:“你是怕我?”
激將法?可她即便知道,卻也不願意說一個怕字。“我睡地上。”
墨子嵐忍著笑,說道:“這是當然。”
雲莫白心中罵道:靠!電視劇裡這時候男主角會把床讓給女主角,原來都是騙人的!不對,他不是我的男主角!對,所以他才不把床讓給我,就是這樣。
這時,有人敲打房門。雲莫白過去看門,卻是那衡家的僕人江丁來請他們下樓。
墨子嵐叫了程五跟著,程六則同翠屏留在客棧。兩人下樓,見那衡月已經在門口,便緊走兩步。
墨子嵐笑著說道:“衡公子久等了。”話是客套話,口氣卻沒有絲毫歉意。那衡月的家人在一旁不樂。
衡月倒不介意,笑道:“沒關係。”又跟雲莫白打了招呼,說道:“二位哥哥若不嫌棄便坐我的馬車同去,如何?”
雲莫白看他一派天真爛漫,又溫和有禮,不覺喜歡。兩人也不客氣,便上了車。到了一間兩層樓的酒家,馬車停下。雲莫白下車,抬頭見上面掛的招牌寫著“醉月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衡月微訝,問道:“白兄笑什麼?”
雲莫白指指那牌匾,說道:“我笑這酒樓的招牌,恐怕衡公子是躲不過一醉了。”
三人說笑著上樓,找了個二樓靠街的位子坐下。都不是本地常客,便只讓小二挑些有特色的菜餚上來,又要了一壺當地的米酒。三人看著街景談天吃酒,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