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皇族近親可以通婚?”
“哦,你有所不知。這個玲珂郡主並非凌陽王的親生女兒,而是他當年一箇舊部的遺孤。那個舊部在戰場上用身體擋住了敵人射向凌陽王的毒箭,壯烈犧牲。他的妻子聽到之後便將女兒託付給孃家,自己懸了三尺白綾隨夫君而去。凌陽王感念那人的恩情,便收養了他的女兒,視如己出。”
“原來如此。”想起玲珂郡主那天真爛漫的笑臉,雲莫白胸口忽然有針刺的感覺。
歐陽豐仔細觀察她的神情,想看出一些端倪,卻只看出平靜兩字。“你覺得玲珂郡主合適嗎?”
“合適不合適不是你我可以說的。”
就在這時,華風走了過來,“莫白,你沒事吧?”
雲莫白噗嗤一笑,“我能有什麼事,難道下朝會死人麼?”
華風撓頭,“我是說……”
“哦,你說出使白國的事?那個你不用擔心,路途雖遠,但有禁軍護衛,沒事的。”
“不是,我是說……”
雲莫白不等他再說下去,笑著一拱手,說道:“不好意思,三天後就要出發,我得趕緊準備一下。歐陽兄,趕製黑色禮服的事情就麻煩你了。莫白先行告辭。”
看著她離去,歐陽豐用胳膊肘捅捅華風,“你是說立後的事兒吧?”
華風點點頭。
“那我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看看她那樣,像是有事兒的嗎?”歐陽豐嘆口氣,說道:“有時候,我真為咱們的陛下難過。”
“你不用為陛下難過,要難過也該為莫白難過。”
歐陽豐剛要反駁,卻發現他眼中竟然有一絲憂傷,這樣的華風他第一次見到。“你……”華風喜歡雲莫白?!那他又為什麼要這麼說?歐陽豐再次看向雲莫白離去的方向,難道……他看錯了?
從下朝到回府,玲珂郡主的笑臉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種感覺就像有一根刺紮在心口,明明知道它在那裡,卻又怎麼也拔不去。為什麼?雲莫白一路上都在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她一直想起玲珂郡主的臉,為什麼會對立後的事情如此介懷。她明明還沒有愛上墨子嵐,她明明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動心,她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可為什麼心臟卻有被針扎的感覺……
她不敢深想,她不能深想,因為已經沒有意義。她已經做出了決定,而墨子嵐也做出了決定,這個問題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她努力將自己的思想從立後的問題轉移到出使白國上,她不停地去想衡月,怎麼找到衡月、他在澄懷的一舉一動、所有的細節,他會不會是皇室的人。她想所有與立後無關的問題,直到睏倦剝奪了她所有的意識,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出使前一日,雲莫白來向墨子嵐辭行。不過幾日不來,承乾宮似乎變得更大、更空,帶著一絲陌生和疏遠。
“白,這一次你的任務並非賀壽那麼簡單,你明白嗎?”
“臣明白,臣會查明衡月的身份。”
墨子嵐點點頭,“華將軍現在統領兵部不能脫身,所以不能派他與你同行……”
他為何要做這樣的解釋?華風是否同行,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我只能讓禁軍護送你。另外,除了弒月,折魂和巖武也會跟你過去。”
一次出動三名暗衛?“陛下……”
墨子嵐抬手,止住她的說話。“路途太遠,而且潮國那邊的訊息已經證實姬夜汐也會赴宴,多幾個人跟著我才放心些。”
聽到姬夜汐的名字,雲莫白沉默了,墨子嵐的顧慮並非多餘。
“白……”
她抬頭,看見他眼中的閃爍。
墨子嵐半晌才吐出一句話:“路上小心。”
雲莫白叩首:“臣定然不辱使命。”
看著她的背影,墨子嵐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那一瞬間,他感覺衡月的身份並沒有那麼重要,他突然覺得最重要的是她能夠平安地回來,回到他身邊。
手邊,禮部關於大婚事項的奏摺落著紅色的硃批。他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可為什麼那份情感卻反而變得更加濃烈?那心底的情感如同抗議他獨裁式的決定一般,在體內反叛起來,挑動了每一根神經。輕輕一碰,便迅速蔓延。他不斷提醒自己:必須放下!
由於跟景國關係不佳,雲莫白選擇從蘇國繞路前往白國。到了白國都城已是六月三十,離壽宴只有七天。城門外,馬車停了下來。
“宰相大人,離國使節的馬車正好跟我們一起到達。他們的人過來傳話,說使節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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