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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妖異的笑臉逐漸放大。漸漸地,已看不清眉眼,視線中只剩下那一張一合的嘴——鮮紅。
白湄被噩夢驚醒,張開了眼睛。只覺得渾身發寒、腹中劇痛,虛汗從毛孔中不斷滲出,瞬間溼透了衣襟。冷,她不自覺地抓緊被子。想叫柳兒,卻在看向門口的瞬間被驚得睜大了眼睛。
一個人影閃進了屋內,黑暗中舉起了鋼刀。
正當白湄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屏風後閃了出來,與那持刀的蒙面人對上。兵器相交、電光火石,那蒙面人顯然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三招過後一個錯身,面紗便被扯下。那人似乎不想被看見面容,立刻虛晃一招,躍窗而出。黑衣人也不去追,轉身奔到白湄的床邊,伸手為她把脈。
月光透過被衝破的窗戶灑進屋內,白湄隱約地認出了這黑衣人便是折魂,原來他不止是個大夫,還會武功。
折魂眉頭緊蹙,放下了白湄的手腕,從懷中取出一個磁碟,倒出兩粒黑色的藥物,塞進她的嘴裡。又起身,從桌上取了水,端到白湄手上。說道:“是寒毒發作了,不用擔心,把藥吃下去就好了。”
白湄接過水,將藥送下,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再閉著眼躺好。那藥下肚不多時,腹中便似放了暖爐一般,寒氣漸漸消散,汗也止住了。痛感退去,身體也放鬆了下來。她再次睜眼,看見折魂端了熱水進來,為她擦拭額頭的汗珠。
白湄有些不好意思,“柳兒呢?”
“中了迷香,還沒有醒來。”
“哦。”
折魂擦淨她臉上的汗珠便將毛巾放回盆中,問道:“雲大人可覺得好些了?”
“好多了。”白湄輕聲道,又問他:“你怎麼在這裡?”雖然她應該感謝折魂救了自己,可想到房間裡居然藏著個大男人,總是覺得彆扭。
“弒月的傷還沒好,這段時間我替她。”
“替她?”白湄問道:“弒月是專門負責保護我的嗎?她怎麼受傷的,嚴重嗎?”
折魂簡單地解釋了他們暗衛的身份,又將弒月受傷的經過說了個大概。
聽他解釋完什麼事暗衛,白湄在心中驚歎,墨子嵐居然讓暗衛保護她,可見他對雲莫白的重視程度。又聽說弒月是為了營救自己才受了傷,關切地問道:“她傷的重嗎?”
折魂欲言又止,只道:“沒有生命危險。”
“我可以去看她麼?”
折魂有些為難,說道:“暗衛有專門的營地,外人是不得進入的。”
白湄點點頭,表示理解。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說的那個潮國太子姬夜汐可是眉眼灰白,嘴唇鮮紅?”
折魂一驚,忙問道:“大人可是記起來了?”
白湄搖搖頭,說道:“是剛才在夢裡見到的。”為何自己會夢見從未見過的情景,難道真是雲莫白的意識還殘留在這身體中?
折魂又洩了氣,起身說道:“大人繼續休息吧,在下先行告退了。”
“慢著。”白湄攔下他,問道:“你可知道剛才想要襲擊我的是什麼人?”
折魂面露難色,說道:“主上吩咐過,要大人好好靜養,朝中事務一律不得勞煩大人。”
白湄看著他,正色道:“首先,這不是朝中事務。其次,似乎想要害我的人不止一個,若我連要防備誰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自保?”
折魂想了想,說道:“剛才那人被我扯去面紗便匆匆離去,顯然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長相,多半是這宮裡的人。我明日會向主上稟報,調查此事。”
“你確定只與宮中之人相關?”
折魂一愣,“朝中雖也有些人對大人不滿,但絕不至於想加害大人。”
“我同意你的觀點,剛才那人應該是宮裡的人,多半與皇后有關。但若與皇后有關,就不僅僅是宮中的事情。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我之所以會被姬夜汐擒獲,是因為皇后的兄長與姬夜汐串通吧?”
折魂一驚,他倒沒有想到這層。皇后與潮國的聯絡究竟有多深,目前還沒有查實,此事確實應當留意。縱使失憶,雲莫白也依然是雲莫白。他恭敬地行禮,說道:“折魂會立刻通知掠風去查。”
看著折魂出去,白湄才又躺下。她雖然不想做什麼大官,卻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害死。墨子嵐顯然將她護得很緊,但一個皇帝又能有多少時間關心一個女人?今晚她已經見識了宮裡的陰暗,將來恐怕還會見識更多。求人不如求己,只憑她看過的那些電視劇,恐怕就比這裡的人想的周全許多。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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