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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以為報,便彈奏一首,為各位大人助興。”
一桌人鼓掌叫好,只有華風一言不發。他今日喝了不少,已經有些醉了。錦瑟一進來,他便仔細端詳,卻發現雖然這女人很美,卻完全沒有令他產生心跳加速的感覺。反倒是看向雲莫白的時候,心中有如鹿跳。他用力搖搖頭,努力保持清醒。
錦瑟端坐在琴案之後,玉手輕抬,撥動琴絃,朱唇微起,曼妙的歌聲娓娓而來。眾人凝神靜氣,專心於音律之中。
華風盯著雲莫白的側臉,白皙的面頰吹彈可破,眉毛纖細修長,黑色的瞳仁亮如星斗,微闔的紅唇。不知是否許久未見的緣由,他今晚總想多看看雲莫白……優美的旋律盪漾在耳邊,他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漸漸閉上了眼睛。
雲莫白聽著音樂,委婉的琴聲與女人清麗的嗓音交織出曼妙的風景。她感覺猶如漫步於花叢之間,香氣四溢、沁人心脾。不禁在心中讚歎,竟然能讓她有聞到花香的感覺。忽地,左肩一沉,扭頭看去,卻是華風的頭倒在了自己肩上。
一曲終了,錦瑟抬眼看向雲莫白,雲莫白卻正看向自己的左肩。她不禁微微有些失望,為什麼不是看著她呢?
一片掌聲響起,魏雲帆感嘆道:“也只有不夜樓的錦瑟才能演奏出如此美妙的樂曲,莫說一金,就是十兩黃金也值得。”周圍人紛紛起鬨,也有第一次見到錦瑟,雙眼發直忘了說話的。
“咦?華統領喝醉了?”李賀第一個注意到了華風的模樣。
雲莫白微微一笑,說道:“華兄喝醉了,莫白怕是要先行一步,送他回府了。”
李賀打趣道:“你不勝酒力,他替你擋酒,結果倒是他先醉了,有趣!有趣!”
雲莫白心裡也奇怪,按理說華風沒這麼易醉啊。不過她倒是很樂意找個藉口先走。喚了龜奴進來攙起華風,她像錦瑟行個禮,道:“錦瑟姑娘一曲猶如仙音神樂,令人心曠神怡。雲某今日要先行一步,改日再向姑娘討教音律。”
錦瑟眉毛一挑,紅唇微啟:“錦瑟方彈一曲,公子便要走了,顯是所奏不合公子心意,又何苦說些有的沒的來寬慰我?”
撒嬌埋怨的話自她口中說出來卻絲毫不顯撟揉造作,雲莫白心中感嘆:這就是天生的氣質啊。“姑娘這是不信在下?”
錦瑟抿嘴一笑,露出兩個酒窩,“公子這麼說,倒是錦瑟的不是了。”之前的客人一聽她抱怨,立刻開口哄勸。可這個雲公子卻反問她,倒是新鮮。
“雲某隻是希望姑娘能夠相信在下的讚美,是發自內心的。華統領是為在下擋酒才會醉倒,我若不去送又是何道理?還望姑娘體諒。”
見她說的誠懇,錦瑟心中已釋然,卻仍有些不甘心。“公子可是覺得錦瑟無理取鬧?”
雲莫白不能容忍男人無理取鬧,但對女人卻能容忍。她笑笑,說道:“雲某並未覺得姑娘無理取鬧。更何況,女人有亂髮脾氣的權利。”
這話在錦瑟聽來充滿了寵溺的味道,一下子便笑開了。她這一笑,滿堂□,看呆了一屋賓客。
笑容曇花一現,錦瑟悠悠一嘆,說道:“只是今日不能與公子飲酒對詩,可惜了。”
雲莫白欠身道:“他日雲某定來向姑娘討教。”
錦瑟也欠身回禮,說道:“既然雲公子要走,小女便先行告退了。”說完,也不向其他人告辭,便徑直離開了房間。
在座之人的視線都定在錦瑟那窈窕的背影之上,目光充滿了留戀。只有魏雲帆皺起了眉頭,對錦瑟最後的離去頗有不滿。在他看來,錦瑟縱然美貌多才,也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竟然如此傲慢,實在不像話。
雲莫白轉過身向魏雲帆道別:“多謝魏尚書款待,今日下官先行一步,改日再聚。”
魏雲帆哈哈一笑,“雲兄客氣了,改日再來,可不能相信華統領的酒量了。”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
出了不夜樓,雲莫白上了馬車。又叫龜奴將華風也扶了上來,知會車伕行路。
馬車輕輕搖晃,封閉的車廂中沒有光亮,醉酒的味道擠滿了黑暗的空間。雲莫白有些不適,挑開窗簾,讓月光灑進車廂內,也讓風吹散一些酒氣。忽地一個顛簸,車廂晃動。華風的身體倒了過來,頭一下子撞上了她的肩膀。隱約聽到華風的低喃:“好香。”
雲莫白心中咯噔一下,他該不會有所察覺吧?
第七章 賞菊
議政殿的大理石臺階一共七七四十九階,華風看著雲莫白從上面緩緩步下,不時與身邊的同僚說笑兩句,尊貴而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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