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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那刻意放輕動作,不仔細聽還真的很難發現。
那人的身手還算不錯,輕而易舉就翻上了二樓的陽臺,只是他也很悲劇,因為在他自以為行動利落隱蔽的時候一舉一動都被臨看在眼裡。
臨也沒有別的動作,只是安靜地注視著那個從窗臺上偷窺的傢伙。浮躁的深沉惡念,那個人靠在窗戶上,目光在室內四處遊移,冷不丁地與一雙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眸對上,深邃如海,冷酷如冰,俯視螻蟻一樣的眼神。
他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硬,迅速地轉身逃竄,踉蹌的步伐顯然被嚇得不輕。
“讓人不舒服的氣息,”躺在地上的雲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明天離開前去把他給端了。”
“話說回來,”眼睛一亮,雲言側過頭盯著床上的臨,“你一個犀利的眼神就把他給嚇跑了,這種非同尋常的壓迫,你肯定經常瞪別人。”
“……”翻了個身,臨無視她那興致勃勃的表情,“與我無關,是他自己的問題,弱小的害蟲。”
“……”這種話無論聽多少次雲言還是覺得怪怪的,她撇撇嘴,盯著天花板一會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還躺在地上。
在她準備滾回床上睡的時候突然之間頓住,慢慢地坐起來將視線轉向窗外。四下寂靜無聲,恍若剛才那細小的,微不可查的,撕裂夏夜寧靜的槍聲是錯覺。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臨有條不紊地坐起來,一面思考著對策,一面對雲言說道:“去找那個他,弄些武器回來。”
擺出一副“好麻煩好倒黴好想睡覺”的模樣,雲言速度比誰都快地衝了出去。雖然臨口中的他沒有指名是誰,但云言心領神會地換好自己的衣服,來到妮娜的爺爺吉魯的房間。
“吉魯老爺子,還醒著嗎?”她敲了敲房門,裡面沒有開燈,但傳出窸窣的穿衣聲。沒過多久,門就開了,出現吉魯佈滿皺紋的蒼老臉龐,和附贈一麻袋的金屬器械。
“年輕人,別貪圖一時的樂趣就把命給搭上了,”他用被歲月打磨得深沉沙啞的聲音低聲警告,“老頭子我年輕是也和你們一樣,結果失去了很多不願失去的東西呢。”
“謝啦,老爺子。”雲言咧嘴一笑,眼神充滿自信的亮光,“但我看你並沒有後悔的樣子嘛,不然這些東西你早就扔了。”
“自以為是的小丫頭,”笑罵一聲,吉魯拄著柺杖朝妮娜的房間走去,沒走幾步他忽然回頭,“給你最後一個忠告,老頭子我再怎麼說也比你多活了幾十年,看人還是很準的,”他用柺杖指指樓上,語氣嚴肅,“那個男人不簡單,你最好不要跟他牽扯太深。”
雲言一愣,旋即無可奈何地笑了,“已經太遲了……況且,”停了下來,她語氣一轉,“那麼,我們會盡量將他們引開的,請好好保重,老爺子。”
第十一章 禮服殺手
月明星稀。
深夜早已沒有白天的燥熱,微涼的夜風夾雜著青草的清爽味道,沒有都市喧囂的車水馬龍,霓虹閃爍,坐落在森林裡的村莊,寂靜得像是會被四周綽綽的樹影所吞沒。陌生的人影潛伏在黑暗中,高懸在蒼穹的圓月無聲地注視著這一切。
“不知道趕不趕的上明早的公交車呢,”擺弄著手中的老式手槍,雲言對眼下的情況沒有半分緊張的樣子,忽然間,她向身旁的臨低聲問道:“說起來,你有帶錢嗎,先生。”
“閉嘴。”對於雲言的樂觀過頭和間歇性抽風,臨已經可以淡定地無視。
“就算你讓我閉嘴有一件事我還是要說,”站在牆根的陰影裡,雲言握緊手中的槍械,“想必你也有所瞭解吧,從開始那些人就知道你在哪裡,有備而來,這一切可不能解釋成巧合。”
“無所謂,我知道是誰幹的。”臨的行蹤確實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但能猜到他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去,去做什麼的人也不是沒有的,雖然不是每次都能猜中。
Mad hatter,他的青梅竹馬,一個難以看透的女人,不知道她這次又在搞什麼鬼。
“嗯?好像來了呢。”眉毛一挑,雲言眯起眼睛,“那麼,按照之前的計劃將他們引到樹林裡,有多遠跑多遠。不要死了哦,先生。”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臨的面板比女生還要白皙三分,眼神凜冽如同一隻獵鷹。站在人群裡他是最耀眼的發光體,然而在黑夜裡,他也能化身收割生命的死神,“希望你的腳不要拖後腿。”
“傷口是深了點,但沒有傷筋動骨,狀態還不錯。”輕笑了下,雲言不以為然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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