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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你的那些小情懷。還是那個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文曉迪吧,曾經還信誓旦旦的和我說什麼,文宇茜畢生的追求和理想就是走進文曉迪的世界,你們後來怎麼樣呢?”燕子不屑的說著。
燕子提到文曉迪,我無怒無喜平靜的臉上瞬間有一絲的悲傷掠過。我腦海裡又浮現出文曉迪那高大熟悉的身影,我恢復平靜,低聲說著:“他在美國應該很好,應該已經有女朋友。”
我回憶起二零零七年畢業後至二零零九年的的生活,在別人眼裡所看到,所瞭解,所羨慕的文宇茜的那段時光,是我文宇茜在讀研究生,而且研一十二門課全部拿到了A+,研二剛開始就發了影響因子很高的兩篇SCI論文,有很多喜歡文宇茜的小蜜蜂追隨在身旁。很多年後姚姚還總是羨慕的說:“茜茜,如果是你在讀博士,肯定兩年就能畢業。不像我,這麼多年還沒畢業。”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與我最親密的燕子和艾琳,那段時光真實的文宇茜,確是有著輕度抑鬱症的病人,她所面對的是精神崩潰,脾氣暴躁,封閉自己,不和任何人交流,時常忍不住情緒失控,時常感到孤獨與絕望,我自以為我的意志可以讓我熬著熬著就能過去,卻發現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克服那個悲觀消極的情緒。我很感謝支教那半年靜默的時光,讓我慢慢熬了過去,從新找回了自己。其實我連碩士畢業證,學位證都差點沒有拿到,就因為我不聽導師的勸告,任性的選擇了去支教,任性的不回學校,固執的流浪漂泊,論文答辯的準備階段,我在導師的辦公室和導師拍桌子對摔辦公室的東西;對罵著與身份不符的言語。估計我的導師這輩子都會為遇到我這樣的學生而感到頭痛,雖然答辯完我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離開了學校,其實從我心裡,我還是很感謝他能讓我畢業,能讓我拿到那個對我沒有任何價值的研究生畢業證和學位證。
我回憶起研一第一個學期,偶然的一次機會,竟然在人人網上看到一張文曉迪在美國的照片,照片中他和一個女孩奔跑在夕陽的陽光照射下,那種感覺是那樣的溫暖,雖然那張照片是在一個不相關的人的相簿內看到,只有背影,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的那個背影。想想大學那幾年,總是坐在他的身後默默望著他的背影發呆,如果這也能認錯的話,我真可以直接買塊豆腐撞死自己得了。而我文宇茜研一時的狀態呢?很不好意思的是我一直都在牽掛他,所以我會偷偷關注和他所有有交集的人的動態,即使那些人我不認識,所以我覺得我當時的狀態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女神經病,只是白天別人看不出來而已。想想大四在我準備託福的那段時間,我曾經意外的發現他和葉小婉聊天,我還有些小小的疑問,葉小婉是我的閨蜜,我始終不相信他們之間曾有什麼。看來那個時候文宇茜的狀態確實不佳。總是疑神疑鬼。
巧合的是在我看到那張照片沒多久後的寒假,我卻意外收到了大四那年十二月份,我所接待的Professor Huang發給我的郵件,那時他告訴我他那年的全獎名額已滿,如果我想讀他的博士,且全獎的話,只能在等半年或一年,沒想到Professor Huang他還記得當年那個只是因為交流講座而接待過他僅幾天的小屁孩文宇茜。他在來信裡說宇茜您好,很高興能和你再聯絡,今年我的專案有很多資金支援,如果你還願意來美國,我會給你提供全獎。曾有那麼一瞬我動心了,遲到的全額獎學金,我終於能追隨你的腳步,去美國找你了。我文宇茜曾說過,我人生的唯一目標就是走進文曉迪的世界,文曉迪是我畢生的理想和追求。但是當我真正能追隨你的腳步去美國時,我卻發現你的世界我擠不進去,我是多餘的那個。
再三思考下,我回復了Professor Huang的郵件,我告訴他非常抱歉,由於我不方便說的個人原因,不再考慮去美國留學,謝謝您還記得文宇茜。那段時間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天天失眠,短暫的睡眠時間還經常夢到燕燕穿著黑色的連衣裙微笑的向我走來。姚姚曾說過,燕燕跳湖自殺後的那一年,她有輕微的抑鬱症,連宿舍的四樓都爬不上去,總覺得背後有很重東西壓在背上。我也一樣,或許不相干的人,情感淡漠的人很快就會遺忘,忘記曾有這樣一個女孩以那樣一種決絕的方式,宣告那個男生是比她生命還重要的摯愛。而我和姚姚不行,我們都屬於感性大於理性太多的人,無論對待愛情還是友情,我們太看重,太在乎,只因我們太善良。
汶川地震後,我想起曾經和劉晨光提過的支教事件,我一直都是一個簡單隨性固執的人,我的人生很簡單,我就是想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從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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