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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張臂緊緊抱住了他,淚如泉湧將他的肩膀沁溼,“我不走、我不走……我走之後這一切都壓在了你的肩上。”
他低頭吻她,吻那樣熱、聲音卻那樣溫柔,“傻姑娘,這一切本來就壓在我肩上,你、侯府,還有這江山。父親總以為沒有你我能挑更重些的擔子,他錯了,若是沒了你,我什麼擔子都挑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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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馬拖著馬車在夜色中賓士,月晏駕著車,湛霄驅馬護行。車廂內歸旋看著對面被迷煙迷暈尚在熟睡中的可人,心情如這顛簸的馬車般忐忑。她掀開車簾,湛霄正在身側,他回頭對她露出一個溫柔寬慰的笑容,沉穩得就像她心中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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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行了多久,他們來到一座山腳。湛霄帶著她,月晏負起昏睡中的可人,兩人人如蒼隼旋空,身法優美地從一棵棵大樹的枝梢向上縱去。
群山環抱的山腰出現一片平地,有湖、有樹、有三五精舍出現在星輝之下、薄霧之中,猶如夢幻之境。
這幾間房裡衣食用度早已貯備妥當,足夠他們生活一年有餘。
湛霄送她進房,看看天色,他必須回去了。
歸旋忽然抱住了他,眼眸如霧如痴如夢,喃喃道:“你、你……”
那句話堵在喉頭怎麼也衝不出來。
她第一眼看見這裡……這就是她夢中的地方。湛霄,你不能不走嗎管他家國天下、管他社稷蒼生,你不能不走嗎?
這樣的話猶如滾燙的苦水堵在喉嚨裡,她輕朗一笑,“你不想要我嗎?就這樣走?不想……”
“不想。”他說,低頭盯著她的眼睛也笑起來,“不想、不想……”
他要留著這一次,留著這飢餓、留著這渴望……這樣會讓他無堅不摧攻無不克。
他驟然低頭咬住她的唇,從來沒有這般狠厲過,咬破她誘人無比的唇,吸取裡面甘美微腥的血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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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可人醒來,認清自己身處何處後簡直如墜雲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歸旋只非常簡潔地對她說:“現在京城流言紛紛,侯爺恐他走後我被人煩擾,讓我在此暫避,你願不願意留下來陪我?如果不願我便讓月晏送你回去。”
可人忙不迭地點頭,“我願意、我願意,當然是夫人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看著她那個急切的樣,歸旋不禁笑了笑,心情也連帶舒朗了幾分。
正在這時,月晏敲門進來,垂眸道:“夫人,可以用膳了。”
說完又退了出去。
可人皺眉看著他的背影,過了一會湊到歸旋耳邊小聲地說:“夫人,侯爺怎麼把咱們兩個女人和這個月晏單獨放在一起?萬一他要是見色起意可糟糕啦。”
歸旋忍俊不禁,一本正經地道:“你擔心的是。”
可人聞言就更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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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問題她也問過湛霄。湛霄一直對她與其他男子的交往甚為顧忌,卻總是把她放心地交給月晏。
“難不成月晏當真是女的?”她問。
湛霄微微一笑,“他是男是女並不重要。月晏是千葉門的嫡傳弟子,這一門的傳人男子不會娶妻,女子不會嫁人。千葉門以易容術獨步天下,它的內功心法更是非常獨特。普通人易容改扮總會有本身性別的痕跡,但千葉門的人不會,關鍵就在於它的獨門心法。這套心法自幼練習除了能改變人的外在形體,功成之日更是泯情滅欲、心如冷石。再者我慕氏一族對千葉門有大恩,千葉門人世代效忠慕氏,月晏更是對我忠心耿耿。阿旋,你可以如相信我一般相信他。”
事實上每一代的千葉傳人都會與慕氏傳人自幼定下血契,月晏若是背叛他,終身會受血契反噬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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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帶著忐忑戒備的心和歸旋一起走進餐廳。待看見桌上的早餐,頓時怒得害怕的心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你這搞得什麼東西也敢拿給少夫人吃?這個黑漆麻漆你別告訴我是雞蛋,還有那是粥嗎?我服了你了,熬個粥都有人熬糊的。還有還有這個青菜,天啦、天啦……”
還沒等她找到合適的形容詞比喻這可怕的青菜,歸旋打斷她的話道:“行了,月晏是劍客不是廚子,能做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讓你的銘劍做只怕更不像樣子。”
可人臉色微微紅了紅,嘟嘟小嘴不服氣地說:“以後這廚房的事您大劍客就不要插手了,就交給我這個小丫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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