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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過之處片甲不留,被胡人稱為“修羅軍”。
晉王偃昂目光一沉,他乃當今聖上皇后嫡子,身份尊貴無比,從來便是呼風喚雨,何人敢捋他逆鱗?他雖不願與靖南候樹敵,但又如何能白白咽得下這口氣。
他的目光從對面三人臉上滑過,只見銘劍和月晏皆身材挺拔、器宇不凡,著將尉軍服。而歸旋卻只穿著普通軍士的戎服,身材矮小貌不出眾卻目光淡淡毫無懼意。晉王臉色頓時一寒,指著歸旋厲聲喝道:“大膽賤奴,竟敢見本王不跪,給我拖出來抽二十戒鞭以儆效尤!”
銘劍臉色一變,連忙上前一步道:“請晉王殿下息怒,當年聖上有旨,我天策營將士甲冑在身執行軍務可見駕不跪,允以軍中之禮拜見。”
晉王冷笑道:“那是父皇仁厚,本王可容不得你們這般尊卑無序、驕橫無禮!你二人或有軍功,我恕爾等無罪,可這小小軍士也敢對本王如此無禮,實乃欺人太甚。來人,給我拖出來打!”
月晏、銘劍臉色均是一變,晉王手下上前欲拉歸旋,月晏、銘劍同時“鏘”的一聲抽出佩劍。
晉王又驚又怒,氣極反笑咬牙說道:“好、好,天策營的人這是要造反了不成?來人啊,把這三名逆賊給我統統拿下。”
雙方劍拔弩張,霎時就要戰在一處。
晉王身旁有一人忽然朗聲說道:“皇兄且慢。”
歸旋循聲看去,只見那人頭戴束髮玉冠,身著月白色蜀錦袍,外披鑲貂絨玄紫大氅,面如冠玉、目光朗澈、鼻挺薄峰,當真是有匪君子,謙謙如玉,如金如錫,如圭如璧。此人正是當今皇上的第六子懷王偃修。
那懷王對晉王說道:“皇兄,我看今日之事只是一場誤會,還是不要大動干戈。”
晉王看著眼前面無懼色的三個人不禁氣得渾身發抖,“誤會?天策營幾名下等軍士就敢對本王刀兵相向,本王倒要看一看到底是誰給了他們這麼大的狗膽!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
身邊護衛面面相覷一會兒硬著頭皮一哄而上。
正在此時遠處又有一隊騎兵煙塵滾滾席捲而來,那隊人馬皆黑衣玄甲,肩挽長弓,手持彎刀,個個身形矯健,冷峻彪悍,一隊騎手列隊而來竟有風雲滾滾氣吞山河之勢。
轉瞬,那隊人已迅如閃電來到眼前,怒馬嘶鳴,將眾人團團圍在正中。
有人壓低聲音在晉王耳邊小聲說:“糟了,這是天策營的鐵騎兵。”
來者為首一人屹立馬上勒住韁繩,卻並不看晉王,只遙遙對著包圍圈中的銘劍朗聲說道:“奉侯爺之命,召果毅都尉銘劍三人速速覲見,不得貽誤軍情。違令者,斬!”
銘劍三人立馬應聲答道:“是。”
銘劍對晉王懷王一抱拳,“晉王殿下、懷王殿下,卑下軍務在身請多多包涵。”
說完他便帶著歸旋和月晏翻身上馬,三人一抖韁繩驅馬從晉王眾將的包圍圈中魚貫而出。
那晉王何嘗受過這般蔑視?他眼見歸旋從面前溜走那裡還按捺得住?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一鞭就抽了過去。
月晏驅馬瞬息而至,一揚手擋住了晉王的馬鞭,那鞭子“啪”地一聲抽在他手臂上,晉王虎口一麻,馬鞭竟應聲脫手。
月晏面色無波冷聲說道:“請晉王殿下息怒。”
晉王羞惱怒交加,氣血上湧伸手便要抽出腰中佩劍。
他身旁的懷王卻迅速出手按住了他,和聲勸道:“皇兄休要衝動。”
他的手白皙修長、文若雅竹,卻死死擋住了晉王拔劍的手。
晉王厲聲喝道:“放開我,把這群逆賊都給我拿下!”
他手下的人一陣頭疼,聽令上去拿人肯定是雞蛋碰石頭,可不聽令得罪了晉王更是小命不保。無奈之下晉王手下護衛長硬著頭皮揚聲喊道:“晉王殿下在此,爾等還不乖乖聽命就擒,如若不從,禍及九族!”
對面的人紋絲不動,身後的鐵騎軍冷悍若山。
四野一片迫人退縮的肅靜蕭殺,只有晉王怒火攻心氣急敗壞的嘶喊在曠野之中迴盪,“慕湛霄反了!慕湛霄當真是反了!”
懷王想了想,和聲勸慰:“四哥,休要動怒,靖南侯……”
正在此時,對面的歸旋忽然翻身下馬。
眾人皆神色一斂,靜靜不語地注視著她。
她沉吟片刻,單膝跪地,微微垂眸抱拳行禮道:“卑下無狀,衝撞殿下。然軍務緊急,請殿下容楚某先行回覆軍令,日後再行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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