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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王微微一笑並不答話,閒閒倒了一杯酒遞給歸旋,“好了,不談這些,機緣之事上天自有安排。比如我雖然每日獨酌,卻總會帶上兩個酒杯,可不今日就遇到楚大人派上了用場。”
歸旋忙接過酒杯恭身謝道:“多謝殿下。”
懷王容色爽達;“大人不用如此拘謹,我與南侯曾同窗為友,南侯風神秀偉、瀟灑清曠,讓人欽慕之極。你既為他摯友,定然也不是俗人,來,你我且放下俗務,飲下此杯。”
“多……”歸旋話說一半頓住,她不禁搖頭而笑,把剩下的“謝”字連同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懷王開懷大笑;亦舉杯飲盡。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
兩人對弈飲酒,邊飲邊聊,歸旋恭謹對答,毫不多言。那懷王知她仍心有戒備,也不勉強,只從容下棋、侃侃而談,灑脫至極。
一局終了,那懷王站起身來臨水而立,他從腰間取下一管碧玉笛,橫笛唇間吹奏起來。那笛聲如百鳥歡鳴、交相應答,清揚婉轉、愉悅動人,忽有一音清亢嘹亮、如異軍突起、直衝雲霄,讓人聽之心生驚歎。接著曲聲變得清朗悠遠、徐徐低迴、一派和鳴,慢慢,一曲終了,繞樑不絕,如飛吹餘音悸動飄逸。
歸旋雖不善演奏,卻經名師指點多年,知這其中精妙非同小可不由一陣心曠神怡。她靜靜聽完,不禁脫口而出:“此為何曲?”
懷王回過頭來微微一笑,“無曲無調。適才聽你哨音與稚鳥相和異趣橫生,我也學著吹吹罷了,讓楚大人見笑了。”
歸旋搖了搖頭,“此曲既有云水相忘之樂,又有崢嶸凌雲之氣,與我不入流的哨音天壤之別,殿下實大才也。”
懷王眸中異光一閃而過,接著神色如常朗聲笑道:“中郎將大人過獎,我與大人一見如故,不如日後我們便以兄弟相稱,賢弟意下如何?”
歸旋一驚,忙退後一步恭身拜辭道:“殿下折煞小人,雪丹實是愧不敢當!”
懷王臉上浮起溫潤通達的笑意:“賢弟無需緊張,我知朝臣與皇子過從甚密必惹人非議,然君子之交淡如水,為兄自然知道分寸。”
話以至此,無可推脫。這是懷王,日後的聖上,她不願得罪,更不願替湛霄得罪。她只得說道:“多謝殿下垂愛。”
懷王大喜,執起她的手,“雪丹,日後叫為兄大哥即可。”
歸旋一驚,忙抽回自己的手,壓下心中的慌亂強自鎮定道:“大、大哥,此處風景甚妙,不如我們四下走走吧。”
懷王盯著她笑起來,清澈的眼眸如陽光下一眼見底的池水,“好啊,眼前這山倒也秀麗,我與賢弟一起登高一望如何?”
***
於是一行人往山上行去,這山雖不出名,但因在皇家獵場之內,也用青石鋪了簡易山路。月晏看了一眼面前林深菁密的山峰,趕上前去抱拳行禮,“懷王殿下、中郎將大人,請許末將在前探路。”
懷王眼眸略微眯了眯,回頭對歸旋笑道:“你這手下倒是盡責。”
歸旋道:“大哥千金之軀,還是小心些為妙。月晏,你且去吧,小心打探。”
“是!”
***
月晏起身在前探路,又安排了另外幾人在後保護。懷王只帶了兩名侍從,便隨伺在懷王和歸旋左右。
眾人拾階而上,一路上喬木高大、草溪清美,然而除了偶爾枝頭躍過的飛鳥便再也沒見到什麼野物。
懷王的侍從在身後嘟嘟囔囔:“那群‘圍牆’圍得也太他媽乾淨了。我原還指望替王爺打幾隻野兔回去交差,現在一個活物都沒有還打個屁呀!”
接著身後發出一陣低低的鬨笑,懷王亦搖頭自嘲苦笑。
前方的月晏卻目光嚴峻,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這裡確實太過乾淨了些。
即便有士兵驅趕過,也不可能驅趕得什麼都不剩!
眾人正說說笑笑往前走,月晏抬頭一望忽然臉色大變,“小心,此處有蛇!”
話音未落,人群中響起“啊”的一聲尖叫。
那人的腿被草叢中忽然竄出的蛇猛咬一口,同時無數條與樹木顏色相同的蛇順著樹幹緩緩而下。月晏騰空躍起,手中劍花點點,頓時四空血光一片。他厲聲喝道:“是劇毒的枯木金環,保護王爺大人速速離開!”
身後護衛瞬息之間撲上成犄角之勢護在二人周圍。月晏凌空而下,將懷中的藥粉全部掏出灑在歸旋、懷王身上。
他們在野外狩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