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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也難以逃脫“咎由自取”四個字。
“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再去爭論,沒有任何意義。”喬婉婉笑的晦深,情緒掩飾在心底,沒有洩露分毫,“唐依心,現在你什麼都失去了,你不再是唐家的大小姐,鍾凌銳也已經不再像當年那麼喜歡你,他現在愛的人是我,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這句話,縈繞在她耳畔,久久不休。
如果,放在以前,聽到喬婉婉這樣說,或許,她真的說不定會親自動手殺了她。
可現在,她卻覺得,連殺了她,都會髒了自己的手。
現在,連這樣看她一眼,跟她說句話,都讓她覺得無比噁心。
沒有再說什麼,徑自切斷了與她的通話,季子期轉身離開。
喬婉婉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當中的背影,心,漸漸涼透。
曾幾何時,她也想放下那些殘忍悲傷的過去,好好做她唐家的二小姐,好好跟她當姐妹。
可是,這樣的念頭,終究是隻能想想。
每一次看到她,都會想起自己的遭遇,每一次看到她的母親,又總會聯想到自己的母親。
尤其是,在看到鍾凌銳那麼愛她的時候,她這心裡,就跟貓抓似的難受。
人心黑暗,往往難脫離“嫉妒”二字。
妒到深處,自然恨。
那仇恨到底太深,她沒辦法徹底忘掉。
有女警上前來,押著她回牢房。
走到半路的時候,面前忽然堵了一個人。
她順著那身影抬頭,看過去。
入目處,是個女人,身著一身警服,旁邊羈押她的人開了口,恭敬叫一聲:“音姐。”
“嗯。”擋在她面前的人應一聲,上上下下將她給打量了一番,忽然勾唇,笑了。
那笑容,看似漫不經心,但細看之下,卻隱含著一絲凌厲的肅殺。
於是,一種不好的念頭頓時侵上喬婉婉的心頭。
果然。
接下來,那女人的話當即讓她變了臉色,只聽,她淡淡的說:“把她送到關押男人的那邊去。”
不只是喬婉婉,連兩名羈押著她的女警,似乎也驚了一下,錯愕的看著面前的人,“音姐,這……”
把一個女人,送到關押男人的那邊去,等待著她的是什麼,幾乎已經可想而知了。
那些男人常年關在這裡,生理上得不到發洩,同性之間發生關係都是常有的事情,喬婉婉這一去,當真是比殺了她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女警遲疑著提醒一下,“音姐,這人好歹也是鍾凌銳的女人,我們這樣做……”
“她是誰的女人,跟我沒有關係!”那人唇角明明是在笑著,可眼底深處的目光,卻又好似凝結了風霜:“給那邊的人放下話去,給我留一條命,其餘的,想怎麼玩,隨便他們。”
看似不動聲色,但這話其中透露出來的暴戾,卻已然是分明。
喬婉婉再傻,這下也明白了什麼意思,本來就不好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白,連唇瓣都顫抖起來:“你什麼意思……”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在針對她!
那女子發出一聲呵笑,挑了挑眉,跟她講:“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你重新嘗試一下,你十四歲那年所承受過的。”
十四歲那年……
十四歲那年,她被人輪|奸過。
意識一片空白,喬婉婉忽然情緒不穩,恐慌起來。
幾乎是用盡了自制力,才勉強維持住失控的情緒,她顫抖著說,“我還沒有開庭,你們這是動用私刑……”
“動用私刑?”她反問一句,那抹冷笑硬是在她的唇角變得僵硬,甚至都沒有達到眼角處,眸中是一片死寂的沉默,就連話語中的嘲諷,都是如此的明顯,“……我給你留一條命,就已經退讓到了底線。”
話出口,是黑是白,已然分明。
“喬婉婉,”她正色叫一聲,問一句讓她不明所以的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
“秦、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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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程同學的日子過的很是舒鍥。
原因嘛,很簡單。
病人不需要他照顧。
其實,這些年生生死死的過來,雖然捱了一槍,但那點傷,對鍾守衡來說,真算不上什麼。
但有人在免費照顧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