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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然後接過來,喝了口,放到桌面上。
凌夜白看著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暗暗磨了磨牙,頗有種“怒其不幸哀其不爭”的意味,“你有種啊,敢這麼玩……不怕她生氣,不要你了?”
講真的,他從結婚之後,除了逼不得已,和偶爾跟媳婦兒吵個架,幾乎就沒再涉足過夜場。
眼前這人,雖然跟那個大小姐沒結婚吧,但這關係,也跟結婚沒什麼兩樣了,敢在這地方玩到這程度,他還真就是夠膽子!
鍾守衡沒說話,只是目光專注的望著手中的水杯,眼眸中連一絲情緒都泛不起:“有什麼可小心的呢。”
何必要擔心她不要他。
反正,她從來就沒有要過他。
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去面對,自欺欺人的相信終有一天她會被他所感動罷了。
他的聲音聽似平靜,但這其中多少暗潮洶湧,愁腸百結,凌夜白聽得懂。
他不傻,這人又是自己朋友,他怎麼可能聽不懂,聽不出。
不過,想想也是。
這個世界上,能傷鍾守衡到這種地步,除了唐依心,還能有誰呢?
除了她,放眼全世界,也絕對不會再找出第二個人。
凌夜白在他身邊站定,倚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漫不經心的提醒一句:“今天晚上,你不應該啊。”
說著,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的瞥過他身體上的吻痕,看似漫不經心,但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句警告。
“唐依心什麼脾氣你清楚,把人氣個半死是常有的事情,她那人就那樣,但往往也都是無意的,你又不是沒見識過。”凌夜白淡淡的說,語氣平靜無波:“跟她認真,你就輸了。”
女孩子,橫豎不過是那些小脾氣,放下身段來哄一鬨,能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呢。
吵架的緣由,再深刻,也不過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而已。
鍾守衡的眼底籠罩著一層很濃烈的霧氣,好似即將落淚一般,讓人看了只覺有寒涼之氣從腳底開始蔓延。
高傲如他,何曾竟流露出過這種姿態。
他輕輕嘆息一聲,“你既然要了她,就好好對她,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傷人又傷己。”
鍾守衡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我對她的好,她並不需要。”
他何嘗不想好好對她。
可她,需要嗎?
不,不需要。
答案,顯而易見。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事實,可他不甘心,不認命,偏要試一試,偏要對命運作出挑釁,以至於淪落到今天這狼狽不堪的地步。
輸的,一敗塗地。
深愛的人不愛自己,是他不自量力以身試愛之後命運給他的最沉重的打擊。
凌夜白聽著,沒出聲回應。
……不需要嗎?
可他明明記得,上一次,他找她,跟她談話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字裡行間流露出的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在乎。
唐依心,他了解,如果她對他真的如他所言,一點都不在乎,上一次根本不可能收了手,不再摻和“竹坊”那件事。
她對他的感情,已經這麼明顯,連他一個局外人都看出來了,為什麼,鍾守衡卻始終都不肯相信?
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鍾守衡淡淡一笑,眼裡有濃重的豔色,以及深沉的失落,“我一直都在好好對她的,直到今天,我發現我對她的好,她根本就不需要。”
唐依心,需要的,從來就不是鍾守衡。
哪怕再不想承認,可今時今日,他也不得不去承認。
他這話一出,凌夜白頓時連說話的**都沒有了。
偌大的包廂內再度恢復安靜,安靜的連人的呼吸聲與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凌夜白抬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他這是,上輩子作了什麼孽,這輩子,上天要讓他攤上這種事情。
現在,時間不早了,已經是深夜,他這家裡,還有老婆在等著,他是真的真的很想拋下這個傢伙趕回去找老婆。
可是他又不能。
鍾守衡今晚上的情緒實在太過不穩定,如果就這樣放任他去玩去瘋,到時候鬧出什麼事情來,那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凌夜白揉著太陽穴,“鍾守衡,我們都靜下心來,好好談談吧。”
鍾守衡沒拒絕,“嗯。”
很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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