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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抽身而退,不顧她仍在放|縱著自己的**,也不顧尚未完全發洩出來的自己,那麼徹底的離開,猶如在外面處事時的決絕心態。
季子期忽然慌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撤離自己的身體,決絕冷漠,像是一|夜纏|棉之後的陌生人。
講真,她從沒見過鍾守衡在她面前時流露出這副姿態。
這種事情上,若非意外情況,主動的人永遠都不會是她,她記得最深刻的時候就是半夜,他總喜歡纏著她,像魚對水一樣,似離開就無所依靠一般。
即便每一次到了最後盡頭的時候,也都是她對他流露出抗拒之心,哀求著他硬生生的停止。
整個過程,只要是她,那不管好的壞的,他都接受了,給了她無上的縱容與寵溺。
也正是因為這樣,讓她忽略了,鍾守衡對她所做的這一切,並非是本分,而是出自情分。
等到有朝一日|他膩了倦了,放開她的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總是要到最後一刻才懂得,沒有人會一直心甘情願的對你好,即便有,也承受不住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超過了所能承受的負荷,早晚有一天會崩潰,從身到心。
鍾守衡,過去他縱容她寵溺她,千般萬般,在床上時也同樣是這樣,從沒捨得讓她處於如此尷尬無措的境地。
所以,當今天他忽然收了自己的縱容寵溺,當這一刻忽然來臨的時候,她慌亂的不成樣子。
短短瞬間,他就收起了自己全部的情和欲,連一點做心理準備的時間都沒有給她。
她的身體因為他的抽離,而在一瞬間空曠下來,鍾守衡從她身上起身離開,勁瘦的身體赤|果|果的暴露在了她的眼底,收了心,卻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抹去身上的痕跡,是以,留在他身上的屬於晴|欲的東西,也毫無遺漏的暴露在了她的眼底。
男人從床頭抽了兩張紙巾,輕輕的擦拭著自己,渾然不覺自己眼下的動作有多麼令人羞赫。
她甚至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尚未滿足,但卻已然沒了心思,說收就能收。
於是,終究還是忍不下去,她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試圖去躲避掉那份難為情。
鍾守衡對她的慌亂視若無睹,慢條斯理的擦拭完自己。
只是,不管手上正做著多麼讓她不好直視的事情,但他的目光,卻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的。
溫柔褪去,徒留冷寂。
然後,他用冷的驚人的目光看向她,不疾不徐的問:“唐依心,其實你剛才心思完全不在我身上,甚至,更過分一點說,你希望現在跟你做這種事情的人,是鍾凌銳吧,嗯?”
“……”她不語,咬著唇不出聲。
她從沒有那麼想過。
從來沒有。
只是,殊不知,她這樣的沉默,在此時的他看來,是一種預設。
一旦昏了頭腦,往往就會失去理智。
“不止是今晚,還有以前的每一個夜晚,你都希望跟你做這種事情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嗯?”他說的話其中含義明顯的浮現出來,盯著她臉上隱忍的神情看了好一會兒,最終緩緩從床上起了身。
最後,他勾唇,漫不經心的笑,語氣輕輕柔柔的,好似在面對著她時所說的話不過是一句不當真的調侃,但其中的沉重性卻又如此分明:“爬上我的床,當真是為了補償我,還是……覺得反正不是鍾凌銳,隨便是誰都無所謂,懶得再去找,正巧我對你有心思,於是就順其自然的選擇了我?”
他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過分。
季子期終是繃不住臉上鎮靜的神情,臉色白了又白。
她記得,在自己的記憶中,他對她向來都是溫柔的,一直都是一個合格的好晴|人,即便偶爾吵吵架,也只是鬧鬧小情緒,根本當不得真。
他從不忍心傷害她,哪怕是說句重話,時刻都盡全力的縱容著她。
她知曉,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狠的下心來傷害她的話,那她或許早就被他傷的千瘡百孔了。
聽著像是重話,但層層滲透那個意思,不過是一場隱晦的羞辱而已。
她咬著唇,小聲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話未說完,便被他毫不客氣的出聲打斷,男人笑的陰柔且晦深莫測,“那你是什麼意思?”
“……”
他勾著唇角,漠漠的問:“不是這個意思,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突然發現自己對我心動了,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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