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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期也沒再動電腦,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坐了許久。
過了一段時間,她忽然抬起眼簾,“向峰,你回答我個問題。”
“……嗯。”
“在感情上,你們男人的心理,是不是都這麼古怪?”
向峰:“……”
喂喂喂,什麼叫“你們男人”啊!
分明,就是她家裡那位不按常理出牌好嗎?
從前,拼了命去愛,現在,又拼了命的去傷害。
季子期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泛出清晰可見的難過,這些,都讓他忽略不得。
好像就是在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原來,即便冷漠如她,在感情上,也是會難過的。
是啊,再淡漠,再冷情,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女孩子而已,怎麼會完全不受傷害呢。
“那天晚上,我跟他吵架了,”她說,聲音靜靜的,完全聽不出有什麼情緒,“他跟我說,我們之間,就這樣了。我一直都沒有想明白,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不是不明白的,是明白,卻不想去面對。
她忘不了,鍾守衡在跟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眸底的絕望有多麼明顯,讓她想假裝沒有看到都難。
太明顯了。
真的是太明顯了。
他那話的意思,以及他臉上的神情,無一不在說明著這樣一個事實:鍾守衡,已經不要唐依心。
就是這樣一個理由,讓她所有想要辯解的話,硬生生的全部卡在了喉嚨口,再也沒有說出來。
他不要她了,她還解釋什麼?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把他傷到了那種程度,讓她連挽留的資格都失去了,再不配讓他去愛她。
“你說……”刻意拉長了尾音,她問出那個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問題:“他是不要我了?”
☆、第218章 唯獨他不是外人
向峰:“……”
操,這句話一問出來,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季子期。
向峰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半晌,才說:“感情的事,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別人沒有資格去評頭論足什麼,包括我。”
“……”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我們在美國,發生了一件事情,是一個孕婦出了車禍,躺在地上已經昏迷,然後周圍所有的人都在袖手旁觀,最後,是你撞見了,然後把她送去了醫院對吧?”
她“嗯”了一聲,聲音很輕,甚至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來。
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件事來著,但當時也沒有多想什麼,就是自然而然的一些舉動,事後,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向峰問她:“連一個陌生人,你都能關心到如此地步,那為什麼,對鍾守衡,你就從來都吝嗇一份關心呢?”
季子期沉默,無話可說。
是啊,她也在想,連一個陌生人,她都能關心到如此地步,為什麼,獨獨對他,她從來都吝嗇一份關心。
“是因為,你總覺得,他這麼愛你,是不可能放棄你的,是這樣吧?”
“……”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事情可能你自己都沒看透,比如這件事,你堅信他不會離開你,可能你自己都忽略了,所以你們弄成現在這副樣子。”向峰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算是一種安慰:“這種依賴,我看的出來,你察覺不到。”
“你有時候,也應該換位思考一下,他也是個人,也有血有肉有感情,被你傷了,他也難受。”向峰心平氣和的跟她說,“鍾守衡這個人,你看著他隨性,對什麼都不在乎,什麼事都傷不了他,但真的脆弱起來的時候,你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他受傷。”
看似堅強,但脆弱起來的時候,卻很有可能連個孩子都不如。
在感情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鍾守衡這人,看著冷漠倨傲,心狠手辣,無堅不摧,但是實際上,在面對著她的時候,壓根就跟個孩子一樣害怕失去,為了一個唐依心,他讓自己不設底線,在某些事情上,一再的讓步,妥協,但是又有誰敢保證,他妥協的時候,心裡不在難過?
絕對不可能,像表面一樣無動於衷。
自己付出的愛得不到回報,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無論是針對誰來說。
鍾守衡也不例外。
季子期聽著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漫過複雜與糾結。
說實話,他見過鍾守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