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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她是被我姑姑從小捧在掌心裡的女兒,從小到大,沒受過一點委屈,家破人亡,已經讓她遭受了生命裡最重大的一擊,我不想再看到她難過一次。”
“無論怎樣,我都希望你能原諒她,好好對她。”
到底是什麼時候,讓他忽略了,她曾經是一個吃不得任何委屈、受不得任何苦的大小姐?
這一刻,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象,她因為他的那幾句話,而傷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過度的悔恨,讓他甚至神經都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
放下話筒,他看著話機一旁擺放著的一杯紅酒。
玻璃質的高腳杯,裡面的酒液七分滿,乾乾淨淨,清清澈澈,應該是她倒下的,但是還沒來得急喝。
兩天。
這杯酒,安安靜靜的被放在這裡了兩天。
顏色猩紅,妖冶的像是人的鮮血。
他握住酒杯,仰首喝下,好似欲要將她最後留下的一點東西留在體內。
“先生——”女侍驚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那杯酒沒有壞掉,但畢竟過了兩天,他不差這一杯酒的。
驚訝歸驚訝,在這裡工作的人終究都有分寸,並沒有上前阻止。
一杯酒,就這樣見了底,他看著空空如也連一滴酒都不剩的空杯,掌心用了力。
“砰”的一聲。
高腳杯竟然就這樣,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去,頓時有酒杯碎片嵌入他的血肉之中,大大小小的傷口,開始滲出鮮血。
痛。
自然是痛的。
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會不痛?
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臉上的神情麻木,連一絲動容都泛不起。
女侍站在一旁,見他這好似瘋魔又脆弱不堪的樣子,不知所措。
說真的,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鐘守衡,他無措的站在那裡,好像是個孩子,傻傻的目光失去了平日裡的雷厲風行,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兒童。
鍾守衡立於原地,唇瓣緊抿著,一個字都沒有說,沉默的沒有一絲生氣,攥緊了手,也不顧嵌在他血肉裡的碎片,硬是逼著自己受了這一場痛。
傷與狠。
這兩種情緒,在他身上,同時呈現出來,而所為的,只是一個女人。
思緒模糊,但他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日|她的這樣一種姿態——
何苦低到塵埃裡。
不愛我的我不愛。
離開時的姿態決絕,不帶走一點東西,連對他的心都收了回去,步伐堅定不移,像是對一切都釋然,世間再無任何能引起她的動容。
她從不害怕一個人,更不擔心一個人,因為她懂得先放手。
看破情|愛世界中的紅塵,原本脆弱的心,也會變得刀槍不入。
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身上沒有尋常女孩子的嬌氣,說走就走,絕不會是一句嚇唬,姿態灑脫,比男人還要決絕。
整裝自己,他抬起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將受傷那隻手上的碎片生生的拔|出來,渾然不覺傷痛,更無心處理傷口,邁開步伐,朝外走去。
“唐依心……這輩子,我不會放過你!”
☆、第230章 他的傷入了骨
找不到人。
十天的時間,折算成分分秒秒,在這個龐大的數字之內,鍾守衡始終沒有找到季子期的人。
這一個晚上,依然與往常一樣,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雞犬不寧”。
當然,經過上次的那件事,痛苦的人,不止鍾守衡一個,厲景擎與程碩,同樣是沒有好到哪裡去。
鍾守衡受折磨的是心,後兩位,受折磨的是身。
凌晨兩點,厲景擎剛剛入眠,就被刺耳的來電鈴聲給吵醒了過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情,無非是那個男人又出去“奔波”了,讓他過去幫忙處理一些事情。
凌晨兩點,正是寂靜夜,溫柔鄉,就這樣貿貿然的被吵醒,誰願意?
何況那天吵架的時候,他還特別特別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那個男人,說是那個女孩子哭了,讓他去追。
可他沒有聽。
全然,將他的話給當成了耳旁風。
該提醒的,他提醒了,不該提醒的,他也提醒了,他自認盡力了,現在把事情鬧成這個樣子,完全就是他自己作死,現在出了事了,累的人,卻反倒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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