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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一片狼藉,衣服被丟的到處都是,床單、被子、枕頭,全部被丟到了地上。
黑色的kingsize大床上,除了兩具身體之外,再無其他東西,空氣裡流動著愛|昧的氣息。
季子期低聲輕喘著,悸動的情緒久久不曾停歇,紅潤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光澤。
疲乏至極,她無意識的抱住了他,蜷縮在他懷裡,輕輕的蹭了蹭。
半小時後,她已經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床頭,鍾守衡的行動電話響起來。
他動作輕柔的將她放下,隨意穿了件衣服,拿著電話走出臥室。
“喂……”
這聲音,磁性、沙啞、慵懶,細聽之下,還帶著一絲滿足。
於是,久不經溫柔鄉的凌大少爺頓時感覺跟被雷劈了一樣,艱澀的問出來:“別告訴我,你他媽……退讓了。”
“我也不想啊,”鍾守衡的語氣頗為感慨:“可面對著她,我沒辦法啊……”
沒辦法。
呵,是了,連神仙妖魔都會有弱點,更何況,是一個凡胎**的他。
☆、第192章 死在她手裡我也心甘情願
鍾守衡站在落地窗前,月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將他鎖骨處的吻痕給照射的一覽無餘,放眼望去,讓人只覺說不出的曖|昧與情深。
一|夜的魚水之歡,吻痕不會深刻到如此地步。
深色難褪,便足以證明,那個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的女子,是對他動了情的。
可彼時,他不懂。
他以為,此時,甚至包括在很久很久以後,她都不會愛上他。
男人肩頭有著抓痕,是情至濃時她忍不住在他身上留下的,用力過大,滲了點點血絲,看起來這幕情景極是香|豔。
深夜十二點半,與她之間的情|欲已經結束,他抽身而退,卻難掩一身性|感,走出臥室時不經意間看到的她的睡顏,只覺心安。
“……鍾守衡,”凌夜白倒吸一口冷氣,“你瘋了!”
男人輕笑,“你是指什麼?……如果是指對她的話,那我承認,的確是瘋了。”
從多年前開始,他就已經瘋了。
為了一個唐依心,而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模樣,他還真是……瘋的徹底。
凌夜白頭疼啊,抬手,緩緩揉著太陽穴,問電話那邊的人:“你平時對女人的抗誘|惑能力呢?”
“……她是例外。”
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例外。
“……”凌夜白簡直有想摔了電話直接切斷訊號的念頭。
“鍾守衡,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他媽給我理智點,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旦放手讓她去處理這件事,會造成多大的後患?”
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捨不得她,但你清楚,她同樣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不能進攻,但你最起碼要知道防守吧?”
猶如一場對峙,在絕地中廝殺,因為對手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可以選擇不進攻,但若一旦連防守都棄掉,最後,真的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對於這個男人的做法,凌少爺理解。
理解,是因為他也曾像他般面對過絕地,因為他也曾被一個女人拿著槍指著自己的頭而不曾反抗過。
但是他理解,卻不贊同。
當初,葉蓁拿槍指著他,是因為即便他不還手,死的也只會是自己,不會牽連到任何人,但鍾守衡不同,唐依心要下手的不是他,而是整個“竹坊”。
以前,多少商場上的人為了拉攏到這個男人,而不惜花費了很重大的代價,有的從自己手中出利益,有的為他雙手奉上絕世無雙的美人。
前者不用說,他不缺,自然不稀罕也不會上心,可後者,他同樣是從沒為之動容過半分,從沒碰過別人悄悄送上他床的女人,甚至連一個目光都吝嗇的不肯給,卻沒成想,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毀在了一個唐依心手裡。
“神經病,”鍾守衡笑罵一聲,對他的警告不以為然,“她是GE的副總,也是FS的半個主人,所以她現在不管做什麼對‘竹坊’不利的事情,都是她的分內,她又不知道我就是K,所以,稱不上是成心害我。”
“……”
凌夜白真的無言以對了。
他多想痛痛快快的罵他一頓把他給罵醒,可話到了嘴邊卻發現怎麼都說不出來,最終只是掀了掀唇甩出了八個字:“……世間痴情好兒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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