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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他的親人。
直到那一年。
那一年,他二十一歲。
那一年,他遇見了一個叫唐依心的人。
從二十一歲,到二十三歲,再從二十三歲,到三十歲。
九年。
只因當年一場錯誤卻又美麗的相遇,就讓他透支了九年甚至此後餘生所有的感情。
而七年前,他心中僅存的那一點溫暖,也終於伴隨著那場烈烈大火,徹底焚燒殆盡。
時光,讓他在情愛之路上的勇氣一寸一寸的減少,讓他從一個當年愛情中的鬥士淪落成現在可笑的懦夫。
雪花飄零的季節,她毅然離去,從此,天涯陌路。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
曾有人說,沒有忘不掉的人,只是缺少時間與新歡。
這句話說的太過信誓旦旦,他也曾信以為真,可是任何話都只是針對一部分人或大部分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
試過之後方知自己是個別當中的一個例外,即便有了足夠的時間與新歡,也終究是忘不掉。
時間並不能夠撫平一切,當你對一個人的愛恨深入骨髓的時候,時間只是個弱者,它根本就無能為力的。
因為,對方的一切,早已經深深嵌入了你的心底。
唐依心於他,就是這個一個特別的存在。
她捲走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留下一條永遠無法縫合的傷疤。
愛不動了。
也不敢再愛了。
所以,對於那個叫程語然的女子,他只能辜負。
“喝醉了啊……”鍾守衡意味深長的感慨一聲,讓人聽不出他口吻中潛藏著的情緒,好似一個隱藏不露的高手一般,然後,磁性的嗓音從喉嚨口溢了出來,“她喝醉了,關我什麼事?”
一句話,九個字,語氣淡淡的。
☆、第80章 她等了你十年,不容易
這一刻,他是一個徹底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那邊,凌夜白默了默,好似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人的心思,還是男人最懂。
片刻,他出了聲,“你在忙?”
雖然的確是一句試探的話,但是聽起來,卻找尋不到一絲試探的意味。
他們,都一樣,都是隱藏自己真實情緒的高手。
“嗯。”鍾守衡漠漠的應了一聲,“最近我看到方天銘西城美國來回的跑,好像很閒的樣子,就隨便給他找了點事情做。你知道,做這些事,是不能留下證據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在銷燬自己的犯罪證據。
凌夜白:“……”
銷燬自己的犯罪證據,聽起來好像是不怎麼光彩的一件事,你說你偷偷銷燬也就罷了,卻偏生還要擺到明面上來說。
底氣十足,夠任性。
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歇息的程碩,因他的這一句話,瞬間來了精神。
與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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