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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了那是什麼。
身傷,心傷,交織在一起,把他的五臟六腑攪的天翻地覆。
沈眉亦聞聲趕了過來,推開房門,見到他唇角溢位的血,臉色大變。
“你過來做什麼?”鍾凌銳掀了掀眼角,死灰一般的目光打在她身上,昔日裡的客氣與尊敬全然消失了個徹底。
彷彿,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他的仇人。
“怎麼回事?”她走過來,皺了皺眉,問道。
她的聲音,略帶些暗啞,在他耳旁響起,鍾凌銳看著她遞過來的紙巾,不自覺的緊了緊雙手,卻沒有去接。
“媽,”他閉了閉眼,視線移向別處,“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話至此,已經是明顯的驅趕了。
沈眉動了動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在看到他那樣子之後,所有的話,又都默默的嚥了回去。
知兒莫若母,他的痛與苦,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是沒有看在眼裡。
最終,所有想要說的話,只化作了一聲輕輕的嘆息,她的聲音變得更暗啞,囑咐他道:“好好休息。”
☆、第128章 女孩子,好好在意著自己點
他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腳步聲響起,然後又消失,“咔噠”一聲,她的身影被臥室的門隔絕,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一切,又恢復了寂靜。
良久。
他緩緩睜開眼睛。
悲歡晦澀,刻在恢弘命運的手心,讓他無處逃脫。
剛才,夢中,怎麼會出現那種錯覺?
就好像,她已經離開他的生命,離開他很久很久了一樣。
可是,她明明,就在他身邊,就在他的,羽翼之下。
剛才的噩夢,是場幻覺?
但是她那一聲聲的喊叫,卻又那麼深刻,像是一把利劍,一刀一刀狠狠的刮過他的心臟,魔鬼的手一直在他心上肆無忌憚的蹂|躪,拉出一道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
這種巨痛,焚心蝕骨,連骨髓裡都透出痠麻的冷顫。
……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灑在靜躺在偌大的Kingsize大床上的人身上,如一幅畫卷,美得不可思議。
四肢百骸,從**到骨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就連平日裡一向反應迅速的大腦,此刻都像是灌了水一樣,再也不能做出最理智的反應。
季子期眨了好幾下眼皮,才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睛,試探性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輕輕一動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再次閉上眼睛,眉心狠狠的蹙起,難受的呻|吟了一聲。
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足以吵醒枕邊仍然在睡著的男人。
一|夜宿醉之後的滋味,便是頭痛欲裂,季子期低聲呻|吟了下,抬手,揉著太陽穴,慢慢的坐起來。
隨著她坐起來的動作,原本蓋在身上的薄被也慢慢的滑了下來,肩膀處白皙的肌膚裸|露出來,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穿衣服。
迷糊的意識,剎那間清醒過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臘月寒冬裡,被人倏然潑在了頭上一盆冷水一般。
下意識的,側首看向身畔。
果不其然,的確有人躺在她身邊,被她這麼一鬧,也醒了,目光正落在她裸|露著的身子上,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頓時像是被雷劈一樣,理智的那根弦轟然斷裂,所有的血都迅速上升,湧上了她的頭腦,幾乎是反射性的,連經過大腦的思考都不需要,她下意識的抬起了手臂。
對準的,是鍾守衡的那張俊臉,更是他赤|luo|裸的目光。
只是,她的反應是下意識使然,他的反應速度更是沒慢到哪裡去,想也不想的抬手,接住了她朝著他扇過來的手,用了幾分力,捏著她手腕,不讓她有動彈的餘地。
日光,傾城而下,照耀在他冷峻的容顏上,抹去了他的幾分凌厲感。
鍾守衡本就俊美的容顏在休息過後的清晨顯得愈發慵懶性|感,襯衣下袒|露出大片硬實平坦的胸膛,散發極其致命的魅惑氣息。
“你怎麼會在這兒?”被他捏的疼了,理智也恢復了一些,這疼痛,分擔了她的不清醒,季子期極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心平氣和的問。
“季小姐是不是睡迷糊了?”男人一雙深邃幽暗的鳳眸閃過複雜的神色,目光靜靜的看著她,提醒她一個事實:“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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