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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我都沒有興趣。季子期,我在你身邊兩年,你對我什麼樣,我心裡清楚,的確,是好到沒話說,但是你對別人卻這麼不擇手段,事事都以傷害別人為代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因為對我一個人的好,而不惜傷害了這麼多人,那這樣的好,我不要就是了!”至此,他的聲音也狹帶了一抹澀然,不知是因為什麼所致。
“你處心積慮,謀劃了這麼多,淪陷在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中,難道就不會覺得煩嗎……”
他一字一句,條理分明的問。
不會覺得煩嗎?
呵,怎麼不會呢。
對這樣的事情,明爭暗鬥,爾虞我詐,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她早就煩了,厭倦了。
可是,就算煩,就算累,就算厭倦,又能怎樣?
就這樣放棄?
多年來的痛、苦、悲、恨,就這樣,付之東流,一笑而泯?
她做不到。
七年多,支撐著她這副殘破的身軀活下來的,無非就是因為恨,如果,她就這樣放棄了,那麼,她害怕到時候自己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一旦止步,必然是一場毀滅。
季子期看著他,只覺得心頭一陣抽|搐似的疼。
如果有可能,她多麼想讓他置身事外,不讓他攙和進來,不讓他捲進這一場又一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當中。
可是她不能。
這件事情中,不是她想,就能夠讓他做到置身事外的。
她閉了閉眼,似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再次睜開的時候,眸底深處已經暈染上了一層決然。
她不能,不能再讓他這麼單純下去了。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面對就可以躲避的,他早晚要長大,早晚要,獨擋一面。
“煩?呵,”她反問一句,又諷刺的譏笑一聲,一雙漆黑如墨的瞳眸中,閃過明顯的冰冷,她緩緩抬眸,目光落定在他身上,“我當然煩。”
“那你還……”
“那我還什麼?”不等他把話說完的,她就忽然出聲,猝不及防的打斷了他,臉上神情變幻無常,令人琢磨不定,泛起絲絲的波瀾後,恢復到冰涼入骨的冷,“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對嗎?”
他看著她,緩緩點了點頭。
他一直不懂。
他在她身邊待了兩年,其實憑良心講,這個女人,並沒有壞到哪裡去,最起碼,待他是極好的。
可是,她對待別人的時候,又異常殘忍,好像是雙重人格,手段與心思變幻莫測。
“唐言則。”她認認真真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隱約變得凌厲起來,“你是不是忘了,你媽媽現在還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強烈的視線燒灼在他身上,唐言則臉色僵了僵。
在她目光逼仄的注視之下,他不自覺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桿。
像是一種不屈。
辦公室裡的氣氛安靜下來,甚至有些詭異。這種詭異的氣氛,讓他的心跳不由急劇加速。
劍眉微蹙,他抬眸,目不轉睛的看著倚靠在沙發上的女人。
她坐在那裡,整具身體都籠罩在這溶溶夜色之下,一張美的過分的臉上,醞釀著鋪天蓋地的寒涼,隱約之間,還流瀉出一絲悲傷,望著他的目光似有些惆悵,又似有些空洞。
☆、第125章 那是一場蓄意謀殺
他不喜歡看到她那雙目空一切的眼神。
就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而不是一個人。
他認識的那個她,是張揚的、放肆的、目空一切的,是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而不是現在這個……冷漠中帶著悲傷的樣子。
這樣的她,太陌生了,陌生到讓他找不到一點兒熟悉感。
季子期臉上的神色,也太沉重,就像是一塊巨型石頭,壓的他喘不過氣兒來。
記得嗎?
他當然記得。
記得那一場慘烈的車禍,從此讓他的媽媽躺在床上,一躺多年,從未甦醒。
記得,當時年少的他,被逼到絕路,國內治療無望,去了美國,然後百般無奈之下到夜|店去工作,然後,遇見了她。
一切的一切,他都記得。
“我當然沒有忘。”他小聲嘀咕一句,明明怕極了季子期現在這副陰晴不定的樣子,卻還是強忍著不肯輸了氣勢,“當初發生了一起意外的車禍,導致我媽成了植物人,可是這件事,與你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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