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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就把人給往死裡整的人。
但是這次,她對喬宏茂的態度,卻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意料。
那種狠,當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甚至,讓他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好似,她和喬宏茂之間,有著血海深仇的滔天大恨。
鍾守衡理智的時候,是很驚人的。
這個,他早有領會。
清醒著的時候,他不光理智驚人,就連出手做事的態度,都決絕無比。
於是,三天。
三天之內,他讓他動用最絕的手段最快的速度,調查到了,這些在很早之前就被方天銘抹去了的東西。
燒傷?
這個特殊的傷況,讓他們不得不聯想到了某些不願回想卻又不得不回想的東西。
“你說……”程碩將盤亙在心裡久久的問題給問出來:“她會不會是……?”
後面的人,沒有說出來。
只是,彼此,卻都是心知肚明。
這個答案,太沉重了,也太悲傷了。
沉重到,他們誰都不願再回想;悲傷到,他們誰都不願再提起。
而且,不得不說的是,這個念頭,也太荒謬。
季子期跟唐依心是同一個人……想想都覺得太假。
鍾守衡正準備要簽字的動作頓了頓,維持了一晚上的平靜臉色,終於在這一刻,發生了難以掩飾的變化。
手中失了力度,鋼筆掉在桌子上,摔出了一灘墨汁,在A4紙張上暈染開來。
鍾守衡看著那一灘漆黑色的墨汁,沒有說話,沉默。
程碩想說的人是誰,他清楚。
會不會是……唐依心。
“程碩,”鍾守衡皺眉,聲音很低很低的說:“你去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明天晚上去一下別墅。”
……
翌日,入夜。
我們的程同學……多會察言觀色的一個人吶!
見季小姐來了,自動留下一句“我忽然想起來我家裡還有點事”,就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別墅內,安靜下來。
這氣氛,沉靜的似乎都有些詭異。
季子期坐在餐桌面前,一雙美眸微微眯著,將自己眼底的情緒給掩飾起來,不動聲色的吃著餐桌上面的東西。
最精緻的餐桌,最精緻的飯菜,最精緻的手藝。
這個地方,每一樣東西,都是最精緻的。
鍾守衡的心思,她知道。
本來,他把喬宏茂以公謀私的那份證據給她,是先讓她做好準備,她敢確定,他是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對喬宏茂下手的。
晚上八點鐘,夜色尚且清淺,入了秋,這溫度,泛涼。
季子期從公司下了班就直接來了這個地方,也沒回去換衣服,一身上班時穿的職業套裝,及腰的黑色長髮散落在肩頭,應著這夜色看上去,倒多了幾分安靜的美。
她拿著刀叉,手法熟練的切割著盤中的七分熟牛排,細嚼慢嚥的吃著,沉默了一會兒,見對面那個男人還沒收回視線,終於忍不住出了聲,抬眸,迎視上他:“你幹嘛這麼看我?”
話音剛落,未等他出聲回應的,她自己倒是先笑了聲,聲音低啞不明:“是不是忽然發現,我長得比你心上人漂亮,對我動心了?”
一句話,似玩笑,似調侃。
若放在平時,他也不介意跟她開玩笑,但此時,他卻驀然發現,無論自己多麼努力,都扯不出一絲笑來。
動了動唇,還不等有話說出聲來的,便覺得心跳好似失去了控制。
很久,不曾如此悸動過。
有些念頭,在有些時候會莫名的出現,荒謬,卻又不是全無可能。
昨天晚上,這個念頭出現的那麼突然,卻又那麼強烈,讓他忍不住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答案,卻又害怕得到答案。
不願相信,卻又隱隱約約有點希望。
他眸光輕斂,問了句:“你的聲音,為什麼總是這麼沙啞?”
“……”
一句話,將她堵死。
為什麼總是這麼沙啞?
因為,那場大火,燻壞了她的嗓子,她差點丟了命,將這條命撿回來之後,又差點變成啞巴。
臉,能整好,能整到看不出原來的一絲傷疤,但這嗓子,卻是永遠也沒有痊癒的可能了。
季子期被他這樣熾烈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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