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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足夠的自信可以與他抗衡的。
“想罵我一聲‘人盡可夫’就直說,”女子唇角的弧度劃成一條直線,“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人盡可夫。
要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一個作踐自己的詞語來,他不曉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眸光閃了閃,隔著一段距離,他望定她。
一雙秋水般的眼睛早已沒了剛才恣意的蹤影,有的,只是一種很深的鬱結。
猶豫了一秒,他還是出了聲,“我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大可不必解釋,對於她,他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只是,母親很早之前曾對他講過這樣一句話。
她說:女孩子,生來就是要被疼愛的。
好人,有做好人的理由,壞人,也不可能是生來本性就那樣,若非經過某些不得已的事情,沒有誰會去變壞。
曾經,他對任何人、任何話都不放在心上,哪怕是鍾威,但是,卻唯獨對她,言聽計從。
因這一句話,他放任了一個不愛的女人在自己身邊,一放就是十年。
“你不用解釋。”季子期打斷他的話,既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自然,也是不需要聽他解釋的,“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去否認。只是不知道……鍾先生準備怎樣為喬小姐洩氣?”
鍾守衡沒有說話,但是一雙帶著逼迫性的鳳眸,卻是盯緊了她。
那種目光,猶如在看一個死物。
季子期明白了他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確認般的問了一句:“……要我的命?”
“喬婉婉沒有什麼大事,這一次,我沒打算跟你計較。”他斂了眸光,淡淡的說,“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你讓她遭受過的,我會十倍還給你——!”
十倍啊……
呵。
鍾守衡對喬婉婉,還當真是放在心上。之前,他對她的在意程度,是她低估了。
其實,她已經讓向峰放了幾個人過去,如果鍾守衡真沒能及時趕到,向峰放過去的那幾個人同樣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喬婉婉出事,這件事,她本來是想在之後告訴鍾守衡的,只是,如今見他這姿態,她也不想說了。
誤會也好解釋也罷,她都懶得去糾正什麼了。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他願意誤會,就由他誤會去。
卓修被鍾守衡廢了一隻手,肯定對鍾家恨之入骨,誰都不會支援,這樣一來,沈眉等同於少了一隻臂膀,她現在應該,快要恨死這男人了吧?
只是,雖然卓修那人有點咎由自取,但說到底也有她的責任,是她把他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心裡難免有幾分愧疚。
失去一隻手反正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了,在自己還有能力幫忙的情況下,她說什麼,也是得保住他一條命的。
季子期不再回應他的話,轉了身,背對著他,淡淡的說:“我需要休息一會了,鍾先生如果沒什麼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她看著窗外,神情淡漠的像是死海的水,視線中,大片厚積的雲朵在天空中以緩慢的速度位移,雲層中已經沒有太陽的影子,天際一片慘淡的灰暗。
這場盛夏,竟然能荒涼到如此地步。
*****
一週之後。
入了六月,天氣的溫度,越來越高。
一座大的驚人的游泳池,建築在這所別墅南區的位置,奢華的驚人。
冬暖夏涼。
從外觀,便可以看得出,這裡的主人,是個多麼會享受人生的主兒。
男人躺在裡面閉目養神,勁瘦的背部裸|露著,曲線誘|惑性十足。
程碩也在水中,倚靠著池壁,坐在他對面。
他睜著眼睛,望著上方,恰時一群鳥兒飛過,白色的翅膀在藍色的天幕下一掠而過。
“這下,卓老爺子估計對整個鍾家恨之入骨了,沈眉等同於失去了一隻臂膀,心裡指不定怎麼想著要狗急跳牆呢。”鍾守衡的手隨意的搭在池壁兩畔,睜開眼睛,望向天空的眸光似乎很專注,但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看一樣,略顯空洞,額髮服帖的垂在耳際。
程碩眼神一滯,收了自己望向天空的視線,朝著他看過去。
“借刀殺人不見血,你淨幹些這樣的缺德事兒。”
“呵,”男人頓時笑出聲,清淺又從容,漫不經心地說,“這只是個開始而已。……更缺德的,還在後面。”
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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