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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她的身體,與她的體溫融合在一起,滲骨之暖。
顧嬈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個眼神,都讓她忍不住回想起當年。
血管裡的液體放進了回憶,就會更熱,一旦有了傷口,流血的速度也會加倍。
一段短暫的相處,對於她來說,卻像是一場自殺。
她跟在他身後走出來,將病房的門關上,剛想開口說什麼的,卻忽然被他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隔著空氣,隔著幾厘米的距離,兩人的視線交接在一起。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而他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脖頸處。
鉑金與最高純度的鑽鑲嵌在一起,襯著她白皙的脖頸,美的妖冶。
季子期臉色不變,對他的動作卻是疑惑橫生:“你做什麼?”
相比起她的平靜來,鍾守衡的目光倒是略顯漠然,他抵著她的身子,將她壓在冰冷的牆壁上,抬手,挑起她脖頸上東西,漫不經心的問:“還真收下了?”
“……”
融了她的體溫,這項鍊也變得溫熱起來,好似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一旦抽離就是一場痛徹心扉。
可能是太過走神了,竟是讓她一時忘記了還給他。
其實,她原本就沒打算收下,只是,還未等自己開口的,他倒是先提起了,季子期默了默,黛眉微挑,“是啊,給了,我自然是要收下的。”
本來今天這件事,與她沒有半點兒的關係,只是因為一場意外的偶遇,她被他拉著來了這個地方,被迫裝了一會兒他的“未婚妻”,被迫再次回想起了一場鋪天蓋地的傷。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應該生氣的人,也是她,而輪不到是他,憑什麼到頭來,她卻還要看他的臉色!
“呵,”他輕笑了聲,聲音突然變得溫柔無比,像是對著情|人的低喃,出聲的時候,似乎在對著面前的人說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難道還真的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女人了?”
“……”她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她就不信,她不給,他還能動手來搶不成。
這男人再無恥,也不至於下作到去從一個女人身上搶東西。
沒錯,她的確拿捏好了這個心理,鍾守衡不會直接動手來跟她搶。
可是,她在拿捏好他的這個底線的時候,卻又忽略了另外一件事,就是這個男人的無恥程度——
男人低低的笑出聲來,聲線染了深重的曖|昧:“小期……”
季子期:“……”
好吧,她認輸。
抬手,兩條白嫩的胳膊繞上自己的脖頸,繞到後面,找到項鍊的紐扣,輕輕扯了下,將其分離,然後,將項鍊摘下來,還給他。
項鍊離開了她的身體,溫度散盡,短短几秒,已然變得冰涼無比。
摘下來的那一刻,心頭莫名其妙的閃過空落,好似流了血。
輸了一場,總想著扳回一局,季子期衝他笑了笑,似調侃又狹帶認真:“吶,現在你收回去了,等以後愛上我再想把它送給我的時候,我可就不收了啊!”
聞言,男人挑了挑眉,笑出聲來,似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斜著目光睨了她一眼,甩出兩個字;“放心。”
放心。
他嗤之以鼻,不以為然的說。
言外之音:不會有那麼一天。
說的再通俗再直白一點:我不會愛上你。
季子期笑笑,也不在意。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有些太絕對的話,日後是要打臉的。
等到她一句漫不經心的玩笑話成真的那一刻,他方知道,自己無意間說錯的話,竟讓他在以後的時光裡付出了那麼慘重的代價。
當他終於說出那句“我愛你”的時候,換來的,卻不過是她一如此刻般雲淡風輕的笑。
當他再度將這條承載著命運的急轉流下的項鍊放入到她掌心中的時候,換來的,卻是她毫不留情的推拒,哪怕任由其掉落在地,她都沒有心動半分。
當他跟她糾糾纏纏一年,終於下定決心求婚的時候,換來的,卻不過是她為了別人,毫不猶豫的給了他致命一槍。
當然,此乃後話。
項鍊離開了她的身體,也失去了原本溫和的溫度,被他置於掌心之中,泛出刺骨的冰涼。
他收了手中東西,動作雖然迅速,但細看之下,卻也不難發現,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好似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弄傷手中之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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