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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句話,一個個字,像是淬了劇毒的利刃,狠狠的扎進了他幾近碎裂的心臟裡。
那麼長的時間,那麼多年,每一次閉上眼睛,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人,想起橫亙在他們之間短暫卻令他無法忘記的一切。
有悲傷,也有歡樂。
唐依心,就像是一個糖衣炮彈,讓他嘗試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致命的甜蜜之後,又將他重新打入地獄。
這麼多年了,她在他心底留下的分量,一直都是有增無減,他甚至都能夠感知得到,像是一顆顆圓潤漂亮的鵝卵石一樣,沉甸甸的,形狀不一,華美安靜的鋪在水底,跟著他一生。
有人總是會為心中微小的執念而等待,即使明知等不到未來。
而這種執念不會消失,在歲月長河的衝擊下歷久彌新,愈發清晰。
當年,衝動使然,讓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以真心為代價,換來的,卻不過是她的一句“髒”。
髒。
很多人都覺得他髒,包括她。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那曾是他最純真的時光。
她言辭如利刃,對他一擊致命,毫不留情。
一個人傷害另一個人的時機,真的好難說。
絕望是天降大火,把心燒焦,難以復活。
哀莫大於心死嗎?
不,不是的。哀莫大於心不死。
————
夜深,風涼,露重。
輪胎堪堪擦過地面,在地上劃出一道黑色的印記。
鍾凌銳熄了引擎,抬手揉了揉泛出疲憊的太陽穴,開了車門,從車上走下來。
進了大門,穿過長廊,直接朝著裡面走去。
客廳裡,沈眉正在跟一個男人不知道在講什麼話。
看到他回來,沈眉目光閃了閃,隨即對身邊那男人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以後我們有時間再談。”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留戀。
但是兒女情長在大事面前只能被掩埋,他再捨不得也沒有辦法,只道句“好”,便起身走了出去。
客廳裡只剩下了兩個人,氣氛寂靜,略帶些複雜。
“媽。”無邊的靜寂中,最終是鍾凌銳先開口打破了這一片沉默,皺眉問:“他來這裡做什麼?”
“我跟你喬叔叔有些事情要談。”沈眉道,看了他一眼,“沒什麼大事,你不用問。”
鍾凌銳抿了抿唇,周身散發出一股子尖銳的冷冽。
“媽。”他又叫她一聲,但是語氣卻不再似是之前那般溫和,狹帶了幾分溫漠,“如果是你自己的事,我自然是無權過問的,可如果事關我,就不勞您為我|操心了。”
字字句句之間,凌厲乍現。
沈眉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的慍怒。
在外,她受了那個季子期一頓氣,回家,她的兒子卻還要給她氣受。
“事關你,不勞我為你操心?”沈眉冷笑,“我是你媽,我做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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