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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出生,伴隨著她漸漸長大,那個男人留下的錢也不足以支撐她們母女繼續活下去,她的母親為生活所迫,無奈的選擇了接客這條不歸路,最終卻因為安全措施沒有做好,染了一身的病,沒錢治療,鬱鬱而終。
她活了下來,卻永遠都活在了黑暗之中。
於是,她爸爸為她取名唐依晴,寓意是遠離過去的那些黑暗,此後一生平坦,一世晴天。
季子期閉了閉眼,空氣中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嘆。
很多事情很多東西,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勾起人心底深處最隱蔽的傷與痛,讓人身不由己的悲從中來。
這個人,是她除了鍾凝燻之外最好的朋友。
這個人,是她爸爸的女兒,是她的妹妹。
說好的一世晴天,可是卻終究沒能等到花好月圓,唐家讓她承受了一場無妄的災難。
季湛藍看著她臉上驟然湧現出累累傷痕的神情,懵逼了。
她眼裡的落寞太明顯,讓她想不看到都難。
季湛藍臉上的神情,近乎詫異。
這還是……季子期嗎?
她怎麼不知道,她竟然也有如此感傷、如此脆弱的一面?
好像全世界都把她給拋棄了一樣,倒不至於稱得上是那種“整個世界都毀滅”的誇張感,但是卻分明闡釋了那種“獨釣寒江雪”的寂寞。
一時間,她被她臉上湧現出的落寞與悲傷所震撼,也顧不得跟她拌嘴了,吶吶的問:“你……怎麼了?”
因為不是外人,所以,情緒宣洩的太容易。
掩飾自己,掩飾了那麼多年,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帶著一張那麼虛假的面具,這一刻,她忽然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到累了。
怎麼會不累呢。
戲子終有遲暮日。
眼淚成傷,沖刷出往事的明媚琥珀。
當漫天悲傷散去,終化成美好天光,人,還是要學會堅強。
從她手裡接過那張照片,季子期勉強撐起一抹笑,她的聲音淡淡的,“沒事。”
不輕不重的兩個字,彷彿經過了無盡的等待,蘊藏著無窮的艱澀。
說是沒事,可是眼底的脆弱與悲傷,還是太過明顯。
多少不說,季湛藍,還是能看懂幾分的。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因為那張照片情緒大變,但卻絕對可以確定季子期的變化絕對跟那張照片有關,季湛藍好奇心不由更大,下意識的想問問照片上的那個人是誰,可是,在看到她一臉的疲憊之後,還是猶豫了。
這個女人心裡的心事很多,她知道的。
而且,她也知道,她的心事,沒有一件是值得讓人開心、讓人高興的。
往好聽了說是“心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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