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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著那事不關己的語氣,只是看著鍾守衡皺起的眉心,她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我懂了……是我,一直都是我太不知好歹,自取其辱……十年的時間,我以為你就算對我不如對她愛的深,但最起碼也不會一點感情都沒有,我以為你對我多多少少是有點真心的,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鍾守衡,我恨你!我恨你!”
鍾守衡,我恨你。
但是我最恨的,卻還是我自己。
鍾守衡只是漠漠的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目光暗黑,情緒靜如止水。
“阿衡,阿衡……”程語然抓緊他的手臂,“我知道我今天晚上不應該這麼做,我知道我錯了,我保證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
十年期間,十七歲到二十七歲,她從一個風華少女踽踽走來,落成如今這般模樣,多少暗夜中的獨歡,多少等待中的欣喜,此時一一從眼前劃過,讓曾堅強如她,都忍不住淚落如雨。
鍾守衡不動聲色的避開。
最後的那一絲希望,終於伴隨著男人這個絕情的動作而徹底破滅,程語然感覺自己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當中,難以自拔,幾乎就要覆滅。
希望,遙不可及,她無法抓住。
“機會,給過了,就沒有了。”鍾守衡再度啟唇,話語猶如利刃,刺入程語然的心。
程語然望定他,黛眉處的傷心惹人憐惜,美的支離破碎。
他卻已是鐵了心絕了情,不再看她一眼,轉身。
他轉身的剎那,她悲涼的一世。
程語然失控的衝上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還愛著她,我不在乎你的心裡沒有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
“……”他不說話。
眼前平時的幸福,終究抵不住記憶裡殘存的溫柔。
她死死的抱著他,呼吸著最後一口氣,如同冬日裡懸掛在樹枝上的落葉,孤獨的飄零。
“可是……”鍾守衡輕輕啟唇,默了默,才再度出聲,“……我在乎。”
懶得再跟任何一個人虛與委蛇,更懶得以友情的名義讓另外一個人對他這麼奮不顧身的付出,此時,他只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和她之間所有的牽絆與糾纏。
如果,本來就沒有愛,那麼,就不如徹底的傷害。
早就該斬斷的關係,早就該放手的感情,繼續下去,不過是場錯誤罷了。
程語然終於鬆開了他。
她蹲在地上,痛哭出聲。
放下了尊嚴,放下了固執,只是因為放不下一個人,而到頭來,這個人卻在斬斷跟她一切的時候如此果斷決然,毫不拖泥帶水。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鍾守衡,你比我還賤……!”程語然看著他,咬牙切齒的從齒縫間蹦出一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語氣中帶著冰冷的諷刺,卻又不知道,是在諷刺他,還是在諷刺自己。
心碎的淚,順著臉頰的紋路緩緩蔓延著,一路劃過精緻的臉頰,慢慢墜|落。
絢麗,心碎,充滿無望的悲涼。
他轉了身,邁了步。
程語然悲哀的最後望了他一眼,一聲苦笑,充滿自嘲。
鍾守衡。
我一直都想著要給你全世界,卻忘記了,你需要的,根本不是我。
……
夜深風涼。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酒吧內部四面八方旋轉閃爍,現在是夜裡十點多,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
昏暗燈光,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飄忽不定的魅影,找不到絲毫方寸。
嘈雜的大廳內,佈滿了淫|靡與墮|洛的氣息,唐墨看著舞池中央混亂的一幕一幕,心下也愈發的煩躁。
有幾個身材火|辣面容妖|豔的女人不甘心的上去試圖與他搭訕,卻又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漠給嚇到。
十點二十分。
酒吧內瘋狂的人群忽然讓開一條道路,唐墨目不斜視,握著水晶酒杯緩緩的飲。
他等的,終於來了。
兩名看樣子是保鏢身著黑衣的男人走到他面前,朝著他攤了攤手,“墨少,我們小姐有請。”
最後一口酒液見了底,他將酒杯“砰”的一聲重重放在桌子上。
那一道聲音,極重,就連這兩名保鏢都忍不住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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