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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扯開。
季子期終於忍無可忍,抬起腿試圖做最後的反抗與掙扎。
他卻將她的腿別在了牆壁上,讓她動彈不得。
身子與冰冷的牆壁牴觸,寒意入骨。
他的手掌扣住了她的掌心,溫熱的溫度透過層層傳遞,抵達她身體的各路神經。
冰火兩重天。
他留給她的印象並不深刻,無非是不思進取仰仗家庭而活的豪門少爺的那一類,是以,在七年後的今天,讓她突然見識到這樣的一個他,都失去了招架的能力。
看著他眸底深處湧現出來的猩紅,季子期只覺心驚。
或許是他的氣勢實在是過於強勢,讓她的氣息都開始變得紊亂,男人身上的尼古丁味道將她給包容,徹徹底底的把她給禁錮了那一方狹小的空間之內。
她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口吻中染著濃烈的情|欲,“開個價,陪我一晚。”
季子期:“……”
“五百萬。”然後,不等她開口的,他就給了她價格,聲音低低的,“陪我一晚。”
像是被冰封一樣,自腳底開始蔓延寒涼,一直抵達心臟。
重逢不過片刻,可是她卻在這短短時間之內摸清楚了他的底細。
現在的鐘守衡,她已經看不透了。
“怎麼,來都來了,這是又後悔了嗎?”他譏誚的笑一聲,手中的動作卻繼續了下去,掌心微微用力,扯開她的外套,覆上她的肌膚。
那是最貼近的相處,親密無間。
觸感柔軟,他意識模糊,只覺掌心下的肌膚帶著絲絲入扣的柔|滑,直接擾亂他的心扉。
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第二個女人,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而唯一的一個,最後也終究屬於了別人。
無數個心灰意冷的夜裡,他默唸他的名字,如同能獲得溫暖。
唐依心,唐依心……
他近乎固執地念著這三個字,似要刻進骨血一般,玻璃窗上投影著他孤單的身影,執著成一種守候的姿勢。
愛上她,從開始就註定是一場青澀卑微的感情。
或許真的是時間太久了,他甚至都不記得她的樣子了,可是那個名字卻深刻的像是一刀一刀刻在心上一樣,每一根線條都清晰無比。
尋尋覓覓,七年時光亦不過轉眼之間,就這樣從他的身上流淌過去,寂寞的感覺始終陪伴著他,成為生活的一部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抗拒,他又在底價上加了一倍,“一千萬。”
☆、第40章 她的黑暗,他的絕望
說完,便俯下|身,埋入她脖頸間,吻上她敏感的鎖骨。
這樣的動作,在一|夜的露水情緣中很難出現,通常情況下,一旦做出,便證明這個男人是極其愛這個女人的。
“依心……”半夢半醒,他模模糊糊的囈語出聲。
季子期終於放棄掙扎。
不是不想掙扎,是根本就無從掙扎。
他的氣息漸漸變強,將她整個人給圍繞其中,深深的烙刻在她身體的每個地方。
她閉上眼睛,認命般的放棄掙扎,一雙足夠妖|豔的眸中盡是死灰的絕望。
可是他卻終究是放開了她。
或許是邁不過心裡的那道防線,也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在做著什麼樣的事情,他終究鬆了手中的力度。
男人黑亮無暇的眼眸如同夜晚的大海般深沉,在短短的一瞬裡閃過錯綜複雜的微光,卻又極快的淡去。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漠漠開口:“你留在這兒,等會會有人把支票送到你手上。”
話落,轉身離開,毫無留戀。
季子期倚靠著牆壁的身子緩緩滑落下去,抱住自己,無意識的咬緊了慘白如紙的薄唇,眼瞼慢慢垂下,遮住了她落寞的眼神。
——
凌晨六點。
因為是深冬的緣故,直到此時天色也依然有些暗黑。
鍾宅,樓上臥室。
床頭的落地燈開著,在房間中映照出暈黃的色澤。
喬婉婉的身影在偌大的Kingsize大床上顯得格外渺小,一雙水眸合著,長長的眼睫落下,投下一抹剪影。
窗外,冷風呼嘯,搖曳得厲害,將月影映照在窗上,模樣顯得格外張狂。
男人挺拔的身姿,立於陽臺之上,清寂孤寒。
一雙深沉的眼眸不著痕跡地望向窗外,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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