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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初次見面並且穆荑也不過為陳東家效勞兩月的客人來說,贈送此玉鐲乃是出了血本,其間的人情世故穆荑也明白,她若不是將做將軍夫人,恐怕陳夫人也不會贈送如此美玉,然而她沒有憤世嫉俗或孤冷清高,世人之言行不過代表了他的生存之道,更何況商人最懂得經營人情買賣,她不會拒絕,也不會厭惡,因為指不定哪一日,她也不得不依靠他們呢!
穆荑仔細把玉鐲收好,將打算入睡,可是這時候門外竟傳來一陣拍門聲,聲音之大,連她在屋裡都聽見了。
穆荑折身開啟房門,想讓豆蔻去看看怎麼回事,然而小廝便跑進來通報了:“姑姑,晉王府之人在門外求訪!”
穆荑皺眉,晉王,他又怎麼了!
她正皺眉要不要相見,可那拍門聲之急切,她也無法忍受,最終還是前去開門。
誰知開門之後,蘇公公從兩個侍衛身後走出來,一見到她立刻大拜:“穆姑娘,無論你如何心冷麵硬,此次也一定要救救王爺!”
40、四十
“晉王他怎麼了?”對於蘇公公的激動懇求;穆荑無動於衷,語氣仍是十分冷靜。
蘇公公做欲哭無淚狀;這陣子心力交瘁;他都不知如何從頭說起;微微溢位一聲長嘆,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
此時已是後半夜了,凌晨四更天;更夫敲了最後一聲更響也都各自回家歇息,穆荑讓蘇公公派人到沈將軍府傳喚,婚期將近;沈擇青若是不答應;她不會出入王府的,後來,終是把沈擇青請了過來。
馬車滾過青石板路,輾壓帶著霜霧的夜風,發出骨碌碌的悶響,穆荑掀起簾子,看到幾盞孤燈掛著酒旗子下發出昏黃微弱的光,飛蛾圍著它們打轉,又被夜風吹散了,沈擇青就在她身旁,騎著高頭大馬。
他穿著墨藍色織錦大氅,暗夜中只看到微微發白的銀色暗紋,頭頂以水藍髮帶束著髻,兩條尾帶隨著移動的身影飄蕩,這份清簡而又瀟灑的打扮正似他的背影一樣令人心動。
穆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蘇公公一穿話他就來了,即便是大半夜他也不嫌麻煩,他對她還是足夠寬容的吧。她輕嘆一聲放下簾子又坐回馬車上。
到了晉王府,府上燈火通明,居然無人入睡,御風院裡站了許多人,太妃娘娘都驚動了,此時站在廊下手捻佛珠,閉眼誦經,盈側妃、雲夫人各自帶著小公子小姐兒過來,亦是偷偷抹眼淚,走到王爺寢室,只見吳神醫在裡頭,他捧著一本醫書在搖頭晃腦地研究,瞧著這陣仗,難道晉王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聽聞聲響,吳神醫起身朝沈擇青一拜,沈擇青亦回禮。穆荑則上前看了看晉王,見他面色蒼白,唇色發紫,昏沉乏聵的模樣彷彿躺了許久都未曾醒來,連躺一月有餘他的身形也較以前憔悴了。穆荑回頭問:“吳神醫,王爺這是怎麼了?”
吳神醫搖搖頭:“舊毒復發,你之前給我的方子缺了一味藥,以至於在排毒過程中卻又引發了舊毒,我翻遍古籍也不清楚到底缺了什麼,實在慚愧,看來當初前人也未必全按照古方子上來,還在此基礎上進行了增改的。”
“還缺了藥嗎?”穆荑皺眉,她之前也是按照這劑方子給晉王煎藥的,哪裡還缺少什麼?
“姑娘你可得仔細想好了,這藥裡還缺了什麼?這是能救王爺的命!”吳神醫似乎也有些著急了,年老褶皺的臉甚至微微抖了抖,雙眼渾濁但還是炯炯有神。
穆荑沉吟思索,當初她給晉王熬藥,確實沒有增添什麼東西。
吳神醫提示:“或許是穆將軍放的?穆將軍可有對你說過什麼?”
穆荑仍是搖搖頭,若是父親在她熬藥過程中增添了東西定會對她說的,不必瞞著她,難道是前幾次父親獨自熬藥的時候加了東西?
穆荑輕撫下巴想了一陣子,“我只記得初到水家村之時給父親找過幾味藥,有三七、杏仁,還有芍藥根,可是後來也不曾再找,莫非是這些東西?”
吳神醫低頭凝眉,也不答話,兀自走到書案前擺弄他的藥材。他自帶了兩隻百寶箱,一隻裝著稀鬆平常的藥,一隻裡頭裝有稀奇古怪的藥,他把穆荑說的幾味藥拿出來和古方子上的藥材隨意擺弄了下,可惜還是搖頭:“按照古籍的配方,若是加上三七和芍藥根藥性便相沖了,不僅不能排毒,反而印發新的毒性。”
蘇公公十分著急道:“穆姑娘,你可仔細想想,當時還放了什麼東西?王爺已經如此躺了一月有餘,吳神醫也束手無策,如今毒症愈深病入膏肓的模樣,府中上下皆十分著急,穆姑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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