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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寧可委身沈擇青也不願與本王在一起?小芍,這七年來你的心怎麼變得……如此冷漠!你我之間十年感情也不低沈擇青一兩句溫柔話語?你寧可捨棄幼年陪你長大的阿魚哥也要選擇沈擇青?”
“十年感情?莫不是在你選擇小涼以後便斷了麼?”穆荑嘴角微扯,似乎冷笑,又似乎只是淡淡地諷刺,“我與沈將軍郎情妾意,此生非他不嫁,你非要咄咄相逼那隻能割袍斷義,民女並不欠你什麼,穆家也不欠王爺恩情,這十年感情即便要捨棄也不過一念之間,就看王爺怎麼選擇!”
“小芍……”
晉王將要言語,穆荑忽然從沈擇青腰間抽出了長劍,扔到石桌上。她未說話,可那清冷的鋒芒和硬物相擊的鏗鏘聲已代表了她的決心。
割袍斷義,剪掉穆家對他的恩情,亦隔斷他對她的牽絆,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為了自由,只要為了沈擇青在一起,她可以捨棄一切,她便是這麼非常不情願與他在一起!
事到如此,再相爭已無意義。晉王發現,他的小芍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溫柔乖順的模樣,也不再視他為天,一切圍著他轉,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抉擇,更有自己的態度。她決定了的事一旦遭到逼迫,哪怕玉石俱焚她也要堅持自己的決定。他忽然覺得心被一隻手用力的揪起,肆意蹂/躪,血肉模糊,而那一隻手,真是她的手。她曾經可以對他嬌笑,甜甜地叫喚醫生阿魚哥,在他受傷難過時撫慰他的心,如今她只有擺出冷漠的臉,對他的付出不屑一顧!
他傷心了,忽然明白了,也不想再毫無自尊地堅持下去。他可以為她退讓、妥協,但她既然已要割袍斷義,他再熱臉貼著冷屁股就毫無意義,況且他身為晉王,也有自己的威嚴,哪怕他在愛著她,也不可仍有她如此糟蹋自己的臉面!
晉王還未說話,穆荑卻先冷淡地道:“王爺請回吧!”她一直側對著他,連這句話她也不屑於轉身。
沈擇青也在一旁伸手:“王爺請!”
蘇公公想想,還是決定上前勸一勸吧,兩人都下了逐客令,堂堂晉王再厚著臉皮呆下去有失尊嚴,便躬身到他身邊低聲道:“王爺,顧丞相還邀您到金寶樓飲酒呢,眼下時辰近了,是不是該回了?”
晉王順著臺階下,又或者當真失望了,便道:“小芍,只怕你會後悔今日的選擇!”說罷不再理會,甩袖離去。
晉王帶著他那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了,院中寂寥,沈擇青轉頭望著穆荑,本以為她會難過,卻不想她面色不改,甚至平靜無波地拾起他的劍雙手遞給他,眼神懷有歉意道:“方才妄動了將軍的劍,還請沈將軍不怪!”
沈擇青把劍收回鞘中,微嘆一聲:“我又如何能怪你,為了割斷與他的牽扯,你連清白都交代了,然而這麼多年的情誼,你當真捨得下?”
“舍不下也得舍下,我比你更明白他的性格,若不如此決絕他怎麼能放過我……況且,這樣對他未嘗不是好事,往後我不再是他的軟肋,也無人可以牽絆他!”
“穆姑娘,方才真是委屈了你了,沈某實在慚愧。”
穆荑眼波溫柔,脈脈望著他:“阿木,往後你我之間便不必說慚愧不慚愧的了,方才你已經盡力了,他是王爺,若他真用強的你又能把他怎麼樣?”
沈擇青感激她的體諒,然而方才也驚訝與穆荑有如此絕情的一面,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苦,才令她心冷如此啊?他覺得他往後必要對她好一些,讓她無憂無慮,才可撫慰這幾年的心傷。
刺客夜襲皇宮一事在朝裡鬧得沸沸揚揚,倒不是說此次刺客多麼身手不凡,陛下受驚嚴重或者誰誰傷著了,而是因為此事陛下與晉王心生嫌隙,陣營牢靠的左相一黨忽然生出了一條縫,大夥兒都在觀察局勢。
沒幾個日,陛下忽然在朝堂上宣佈,移交晉王之前所帶領禁衛軍羽林軍之職,由王大將軍統領,擢升沈擇青為羽林軍副將領。
晉王在朝堂上平靜無波,丞相大人也是一言不發,朝堂上黑壓壓一片鴉雀無聲,王大將軍不敢領旨,後來皇帝偏頭問了晉王一句:“晉王可有異議?”
晉王拱手道:“臣弟無異議,王大將軍才能卓越,乃是行兵行家,理應由他統領禁軍事務,臣弟心服口服!”
如此之後,王大將軍才敢領旨謝恩。其他朝臣皆心思各異,猜測紛紛。
朝會散罷,皇帝單獨邀請晉王到兩儀殿奏對,殿中只剩下兩人之時他才放下架子,走來拍拍晉王的肩膀道:“阿攬,真也是迫不得已啊!這些年朕對你寵信甚隆,甚至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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