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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道:“眼下就回,不許擔擱!”
這兩千年來,孟姜還重未見過鳳艽對她發這般的脾氣,湊他面前眨了眨眼,柔聲笑道:“夫君,我也是擔憂你嘛!”
那聲“夫君”聽得鳳艽柔腸百折,眼前都似有遍地花開,春光燦爛,漾了漾嘴角,凝著她道:“你回山中,入夢相見也是一樣!”
“才不一樣!夢裡你在那光暈中立著,看得可沒這般真切!”
孟姜擺了擺手,湊到他面前,捧著臉笑道:“近看,我夫君真是俊美絕倫,嘖嘖,真是越看越好看!”
那死皮賴臉的小模樣讓鳳艽忍不得失笑,道:“哪裡學來這一腔嘴甜的本事?”
“不就是跟你學的!”
孟姜笑了一笑,環視屋中,很是整潔,她先前替他備的衣袍顯然未曾穿過,仍是簇新的疊在箱中,扁嘴道:“不喜歡啊?”
“怕穿壞了!”,鳳艽撫了撫那些衣袍,先前以為要一二十年見不得她,哪捨得穿,看著倒也可淺寄些相思之苦,正想再發自肺腑的吐一吐衷腸,房門卻傳來敲門聲,“公子,你醒了麼?可是餓了?”
鳳艽心道了一聲不好,先前在夢中跟孟姜說打發了那青鳥離去,可眼下卻是在他宅中出現,還半夜敲門,這該怎麼跟孟姜解釋,忙沉聲打發了那青鳥離去,轉身見孟姜果是娥眉大挑的將他瞪著,忙解釋道:“那青鳥先前離去後,便遭賊人搶了財物,險些受辱,我見她可憐,才將暫時她收留!”
“可憐才收留?這世間可憐的多了,你怎不全帶回來啊?”
孟姜猛然飄起陣鬼風攪得那燈火搖曳不明,哼聲道:“難怪這麼留不得我,要拉臉子給我看,趕我走!”
鳳艽抬袖抹了把額汗,這還真是有口說不清啊,見她又將眼一眯,笑盈盈的道:“不過,我如今借的這具肉身也很是不錯,是那贏巳的身邊人哦……唉呀呀呀,那關係近的,還能時刻進出他臥房呢!”,說罷,飄飄然的穿牆而出。
鳳艽臉色抖變,借的該不會是贏巳哪個妾婢的肉身吧?同枕共寢那還了得?頓時有再了燒那大司命老頭兒鬍子的熊熊怒火,從袖中抽出根蓍草來,在燈火中燃了,片刻見那大司命老頭兒的棉花雲頭飄來,拽著雲頭顫顫的笑了一聲“正想來跟東君說那事……”
聽說孟姜借的只是贏巳乳母的肉身,鳳艽這才舒了口氣,道:“快些將她掬回山去,不許她在人間逗留!”
老頭兒抹著汗道:“東君可知她竟是記起了那渡魂移魄的巫咒,這等早就失傳的本事是連小神我都不通的,小神我哪能掬得了她啊?”
鳳艽手中的半截蓍草抖然化灰,燙壞了袍角也不自知……
……
孟姜氣呼呼的回到那贏巳府宅後院,正想飄進屋去,卻聽屋中傳來窩餅的抽氣聲:“姑……姑婆……啊……”
孟姜暗道了聲不好,趕忙唸了咒入了那慶婆肉身,“莫要哭喪,姑婆我還沒死……”,半撐著眼皮,有氣無力的睨著那嘴已張了一半,就要哭嚎出聲的窩餅……
“唔,唔……”
窩餅將要嚎的哭聲咽成了兩聲抽氣,連拍心口,哭道:“剛我進屋來,見姑婆眼都沒閉,半吊在榻沿,一動都不動,嚇死我了!”
孟姜捂了捂額,剛脫魂走的匆忙,這慶婆的姿勢便是難看了點,見窩餅還是驚魂不定,拍拍她頭,肅然道:“巳公子眼下處境艱險,所以姑婆我近來便學了這睜眼入睡的法子,好時時驚醒啊!”
窩餅好騙,三言兩語便深以為是的連連點頭,接著又是悲從中來,哽咽道:“公子處境真是好艱險啊,從小到大都好苦啊……他父王不疼他,母親又早逝,那從小有婚約的阿玄卻是嫁了……”,說到著,窩餅癟嘴哼了一聲,難得的露出了鄙夷的表情,“那個阿玄也是配不起公子的!”
這頓時惹起了孟姜的興致,贏巳身為貴胄公子,這般的年歲,早已當是有妻有妾的,可將這贏巳的府院看了一圈,住的都是些做活的婢子,別說妻妾,連個暖床的小姬都沒有,這還真真是奇得很,嘿嘿笑道:“公子也老大不小了,要不姑婆我將你嫁給公子?”……
窩餅圓臉紅了一紅,捏著衣角,垂頭咬唇道:“姑婆,你是知道的,公子惦記著那阿玄,別的人哪入得了眼?我又不美又不聰明,也配不上公子的!”
窩餅又拖拖拉拉的說了好一陣,便將贏巳那點□□說了乾淨。
那事很沒新意,不過就是贏巳的母親綏姬在贏巳幼時替他訂下了親事,是他的表姊阿玄。據說這阿玄至幼貌美聰慧,被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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