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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不得別人好的齷齪心思,孟姜咧了咧嘴,就差拍掌叫出好了,見那雷神將眉抖了兩抖,似也驀然對那情愛之事有了思索,那怒聲竟是消減了兩分,道:“可這妖物鬼甲已現,絕不能允她再留人間,本神這便要將她拘回山去!”,將雷錘一擊,“若敢反抗,本神定劈得她灰飛煙滅!”
已這般讓步,鳳艽自是不敢多言,拽了孟姜連聲應諾,見她一臉不捨,怕她執意不走激怒雷神,抬臂將她擁住,在她耳畔輕聲道:“我給你的金鈴那其實是我半顆元丹,這元丹已吸了你不少陰寒之氣……你想我之時,便可與我心靈相通,入我夢來!”
孟姜震了一震,摁了摁衣襟中的金鈴,難怪她昨夜前來,他便能神思恢復,認出她來,可仍不放心道:“你眼下是個凡人,我不在你身邊怕你被人欺負……”
鳳艽低眉一笑,眉梢眼角竟是柔情,輕揉揉她發頂,道:“你夫君我是那般無能?人世間短短一二十年,我定能將事辦妥與你重聚,你安心在山中待著,不可再生事端!”
這難捨難分引得雷神不耐煩的連連擊捶,終是忍無可忍的將孟姜綁了,強拽上半空朝鬼山拖去……
鳳艽望半空那團烏黑雲頭,半晌挪不開步,人間一二十年若真能將那事辦妥便可重聚,若辦不好那便是永訣。推開那臥房虛掩的木門,燈光微黃,軟榻香衾,那榻旁的衣箱裡竟連一年四季的衣物都已備好,姑摸著也能穿上十年。她定也是料得她必被抓回,才能在短短一日,做得這般周全……
在那榻上躺了,闔眼便睡,眼下她定該已回到山中,望她能入個夢來,報一個平安……
此時,孟姜捏著那金鈴盤膝坐在洞室中榻上,斟酌這入夢是個什麼訣法,可半晌也找不出竅門,心煩的在榻上躺下,搖了搖那鈴道:“也不說清怎麼個用法?”,輾轉半宿終睡了過去,耳畔竟隱約聽那悅聲“這麼快便想我了?”
他含笑立在一片金赤光暈中,朝她深情凝望,她歡喜向他奔去,他的影去綽綽飄搖起來,聽他道:“我身上這半顆元丹尚沒養好,眼下便只能這般遙遙相對的說說話……”
孟姜望那熟悉的身影片刻,這樣一個虛影也總比見不著的好,在那光暈外坐下,沉色叮囑道:“你眼下是個凡人,不要受餓受凍……要不,你還是找個小婢伺候你吧……”,轉而又搖頭擺手,:“不行,不行,小婢不行,孤男寡女的,比那柴房的乾柴還要容易燃!”
鳳艽啞然失笑,那身周的金光也盪漾出一片片漣漪,甚是耀眼,道:“你大可夜夜入夢潑我一身口水,什麼柴便也燃不起了?”……
……
天色大明,鳳艽才緩緩從夢中醒了過來,夢中與她說了一夜的話,倒格外神清氣爽,此後,夜夜入夢能見她一面,凡塵的日子倒並不是那麼難熬了……
這日,起身剛梳洗妥當,那丞相贏機便又派人來請,數日清談,贏機已對鳳艽才華學識由衷欽佩,這回難得的神情凝重,談起了那立太子之事,道:“先生通曉法道,能勘天機,覺著王上這些公子,哪一個能成器候?”
鳳艽淡笑撫袖,道:“若是天機,又哪是凡人能見,不提,不提!”,心下思度,贏機忽的提起這太子之事,想來定也是那秦王王體有恙,這秦怕是要有些變故了。
見鳳艽不答,贏機也不再問,倒對鳳艽品行又敬了兩分,尋思著送鳳艽珠寶財物太過俗氣,笑道:“聽說先生搬了新宅,定也缺些做活的小婢吧,我替先生在我府中挑上幾名伶俐的吧?”
真是越怕越來,鳳艽微微暗抽口涼氣,若讓孟姜知道他收小婢,那還了得,正尋個合適理由拒絕,卻見旁邊一個奉羹湯的小婢手間一抖,將那所捧的湯水撒了他一袖。
贏機臉色頓難,拍案怒喝道:“誰允你出來現眼,這般失禮?”,喝令著要讓人將那小婢拖將下去。
小婢卻是死命掙扎,帶著風的撲到鳳艽腳邊,一把拽著鳳艽袍角,咿咿呀呀的哭了一陣,竟是個啞巴,再看那臉面,右半張臉有塊偌大的紅色胎痕,像戴了半張詭異的儺面一般。雖沒有先前那般豔麗的容顏,但鳳艽仍是一眼認出,這正是那青鳥仙使……
先前這青鳥因著燒了那“王妹”的假人,大司命老頭兒怒然上稟,青鳥便也是被除了仙籍,罰下了人間,卻沒想到昔日的仙使竟是淪落成了任人使喚的婢子。
聽贏機說這小婢本是在伙房做事,今日卻不知怎的發了瘋癲失了禮數出來奉湯。
鳳艽暗歎了一聲,這青鳥故意潑湯不過也是想引他注意,雖說這青鳥先前做下的事著實可恨,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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