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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了一圈,竟是將手中的雷錘環手收回,駕雲而去。
孟姜甚是詫異,雷神一向鐵面剛稟,說一不二,剛剛明明就立在他眼皮底下,卻竟是如此輕易的放過了他們,正在疑惑,見荒道盡頭,風雨之中,正奔來鳳艽的身影,衣袍盡溼,容色憂急,想是剛聽見了那陣雷聲,以為她與雷神正面相撞,要丟了命去。
孟姜輕嘆一聲,剛迎了上去,便見鳳艽右手捏著那個給她附身的玉人,將她上下打量,蹙眉道:“你怎的擅自出去?”
“嘿,那是本大神本事大,招的魂,怎的?”
不待孟姜答話,那“老神仙”卻不知從哪裡笑嘻嘻的冒了出來,傲然又不屑的白了鳳艽一眼,咧嘴道:“我老神仙最見不得的就是你們這些飛禽,拈花惹草,一換季就落毛,難看得不得了,就該烤了來塞牙!”
這言語作派,鳳艽自是一眼認出這皮囊裡住的是誰的神魂,與這雲煌兩千多年未見了,竟還是這樣口舌乖張,咄咄逼人,便是撫袖雅然一笑,道:“飛禽自是比不得龜類,自帶殼甲,遇上強敵將頭一縮便是安然無虞,而且渾身是寶,隨隨便便加鹽熬湯就甚是滋補啊!”
鬥嘴這等事上鳳艽那張厲嘴歷來都是沒有輸過,“老神仙”憤憤然抖須,本想再稚氣的鬥上幾句,但見孟姜已無聊得飄然離去,頓時呲牙咧嘴笑得很是討嫌,拍手道:“嘿,別怪我沒提醒你哦,你跟那玄女的破事……呵呵呵,她早晚是要全想起來的……哈哈哈……”
“老神仙”笑得眼淚花兒亂迸,鳳艽倒是一句話也鬥不出了,俊臉微僵,看著那笑得就要岔氣兒的“老神仙”,沉聲道:“若沒猜錯,她剛能逃過雷神法眼,定是你施了障法護了她。你會這麼做,想來你也是不願見她再鑄下當年大錯,灰飛煙滅的吧?”……
這話倒也讓“老神仙”的笑凝在了嘴角,揉了揉有點發僵的嘴臉,翻著白眼氣呼呼的道:“我有什麼理由護她?若不是她,我的真身四腳會被砍下撐天?”,將腳一跺,轉身沒進了雨霧之中,只聽那哼聲傳來,“哼哼哼,我日盼夜盼都盼著她死啊!”
“都盼著她死!”
鳳艽心上一痛,天地間的大神小仙,的確是沒有不盼著孟姜死的,可孟姜會落到那個地步,與他是有莫大的干係。
當年,孟姜被族人火焚化出鬼甲上驚了天帝,便是派了神將下界將孟姜囚進了東海流波山,下令待中伏之時,受天火灼焚而死。鳳艽得知後,前去哀求天帝饒孟姜一命。
天帝倒也念孟姜並未作惡,同意留她小命,但條件是鳳艽得答應與那西王母座下的玄女成婚,並任那東君神職。鳳艽無奈應了,可不料就在他與那玄女成婚的當日,孟姜竟是殺了看守她的神將並從東海流波山逃出,還直直衝上了九天。
鳳艽尤記得孟姜當時立在那雲端,黑髮披散,雙目血紅的將他望著,悲恨質問他:“你曾說只娶我一人,至到死都不會後悔,眼下你怎的要娶別人為妻?”
他憂孟姜糾纏會惹怒眾神,便是狠下心腸,冷作容色,說出了他有生以來最為悔恨的一句:“因著我早後悔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的確沒再糾纏,連半個字都未再說,飄下雲頭乘風而去,可他清晰看見她轉身時落下的一滴眼淚,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悲寂寒涼。他驟然悔恨,她早已無親無故,他已是她在這天地間唯一眷念,絕不可再棄她不顧,他想要去將她追回,卻是被眾神齊力攔住,而當晚便聽她喚出了那本被封於崑崙山底的共工之魂,撞了不周山,至天崩地陷,蒼生浩劫,難以收拾……
……
已過了兩千多年,鳳艽每每想起仍是悔痛交集,忐忑的回到宅中,卻是見孟姜臨窗而坐,臉上倒還掛著平常的笑意,對那阿玄之事仿若不知一般。可是鳳艽覺著這興許就如那颶風來襲前的海面,越是風平浪靜,越是有著催枯拉朽的惡力。
鳳艽穩了穩心神,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像是我與那……那玄女的關係……”
孟姜挑了挑眉梢,不屑的嗤了一聲,道:“我剛一想,你若與那玄女真是成了夫妻,你這兩千多年怎的會如同無家可歸的小黑他們一樣,日日賴在我山頭不走啊?”,揚袖捲起些涼風附進那玉人睡了,先前所見的那一幕雖說真實,但也比不得這兩千多年來的日日夜夜,點點滴滴來得清晰深刻,她孟姜雖說糊塗,但倒還不傻。
這雲淡風輕讓鳳艽怔了片刻,心下似有些暖風和熙而過,輕軟愉悅,只是擔憂那玄女早已將他恨之入骨,先前教唆青鳥屢屢生事,手段歹毒,眼下也定不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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