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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備輛大的馬車,我稍後要運棺回咸陽!”
驛卒們諾諾應聲,可悄瞥見那眾壯漢抬著的一物就是心驚哆嗦,那抬著的……分明是張朽面兒的棺材,裂開的木縫間還浠浠的滴嗒出水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七月半呢,哦呀呀呀呀~~~
☆、第四十章 老命
驛卒們瞅著那溼漉漉陰森森的棺材,怯怯的尋思這裡頭裝的應當是那祭了河伯的玄夫人吧。趕緊手腳麻利的掃出一間僻靜的客房來,引著抬棺的壯漢將棺木小心停了進去,還殷勤的道:“這就為巳公子收拾間上房!”
贏巳卻是搖頭,抬袖拭了拭那棺上的水珠,佈滿血絲的雙目紛雜卻看不出情緒,道:“我就在此守靈!”
“諾,諾……”
驛卒們低頭應著,都傳這巳公子與那玄夫人本有婚約,甚是有情,眼下玄夫人死了,也難怪這巳公子神色這般疏離,定是悲傷得哭都哭不出了吧……
鳳艽卻是暗奇,那玄女乃是神身化人,那河伯絕不敢動,哪會輕易死在那河中?回頭正想尋那“老神仙”來問個清楚,卻見那老兒賊兮兮的鑽進伙房,摸了些餅食來啃,一副餓極的慫相也是罕見,鳳艽上前淡聲道:“眼下死了人,老神仙還這般好胃口?”
“嘿……”
“老神仙”含著餅打了個飽嗝,啃餅啃得越發狼吞虎嚥,圂圇道:“是人就總是會死的嘛,哈哈哈……再說,那玄夫人又不是我閨女,我老人家沒必要替她哭喪吧?哈哈哈……”
“說得是!”
鳳艽瞭然從這“老神仙”是不出什麼實話,道了聲“後會有期”,轉身離去。
眼下一眾瘦馬既全被贏巳要了去,也只能領了小黑步行趕路,路途甚遙,早走為妙,可剛到那驛站破門處,卻被把門的兩壯漢抬臂攔住,硬聲硬氣的道:“公子有令,請先生留下!”
鳳艽微一蹙眉,亮出先前那莒國國君的印符,道:“我乃是莒國之君,不是你們公子攔得的!”
壯漢臉難,正進退不得,卻見贏巳從那停棺的屋中步出,冷聲道:“本公子剛得知訊息莒國已然易主,眼前這位已不是那莒國國君。”
鳳艽暗暗微愣,道聲不妙,莒國忽然易主,那大司命老頭兒昨夜卻怎的沒跟他提上半字?細想來應是天帝覺他“不思悔過”,更為震怒,要徹底斷了他在人間的後路吧,心下上了些怒火,撫袖沉聲道:“即便我不再是莒國之君,你們秦人也無權阻攔!”,拔步要走,卻又被贏巳一聲令下,當面攔住。
贏巳目光冷然的刺向鳳艽,道:“可是,還有人揭你疑是楚國細作,如今秦楚交戰,若不查不問將你放走,不是害了大秦?當然,若查明先生清白,也絕不會為難,自是會放先生離去的!”
這話倒讓鳳艽將贏巳一番打量,雖說這贏巳一向對他很有敵意,但明面上還是謙遜有禮,這短短一日卻怎的性情大變,還做得出這般聲色俱厲的模樣?可贏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壯漢們也已是拔刀擋道,這情形是膽趕強出門半步,便是要動刀子見血的意味。
送鳳艽出門的驛卒早駭得雙股發顫,生怕鳳艽一犟,來個血濺當場。要知這些讀書人腦子大多都是糊的,尤其將自己顏面看得比小命還要緊。他們一死,倒得了個名震九州,而大王為搏個愛才的英明卻也必然追究,他們這些小小驛卒定然是要做那替罪的小羔白白陪命的。唉呦,那就不是一個冤字能說得盡的了……
驛卒們想到此,連忙湊到鳳艽跟前,指指那烏雲密佈的昏天,作揖勸道:“先生,你看,這快要下雨了,前頭百里也都沒個躲雨的地方,你就當是多住兩晚嘛!”
正說著,果已從遠處天邊傳來一陣雷錘之聲,小黑驟嚇得瑟瑟發抖,前爪死死拽住了鳳艽袍角,嗚咽了一聲……
鳳艽尋思眼看是大雨將至,雷神必然巡天,若是發現小黑和孟姜,他們必然難逃,眼下留在驛站,還可拋下臉面求那“老神仙”施法相護,便是忍下那點火氣,點了點頭,道:“便暫留下吧!”
這下驛卒才算長舒口氣,引了鳳艽回房,可卻見鳳艽先前住的那間房已被那“老神仙”前腳佔了去,此時正是已吃飽喝足,四仰八叉的癱在席上酣睡,酒味甚是嗆鼻。
鳳艽蹙了蹙眉,道:“無妨,換一間便是!”
可將驛站繞了個遍,那驛站本就不多的幾間破屋已是被贏巳所領的那十幾個壯漢全全佔了去。
驛卒抹汗吱唔道:“先……先生啊……我們這地小,這已沒屋子可安頓先生了?”,那巳公子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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