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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了她的帛畫傳出去給眾人見識,這些楚兵認得她倒也不奇。眼下還只得擠出笑來與眾人招呼,再瞥了眼那被綁的贏巳,髮絲披散,雙目緊閉,很是落魄,笑嘆道:“你們真是好有本事啊,逃那般遠了,竟也是捉得回?”
為首的楚將回身牽過一匹白馬,讚歎道:“不是我們本事,是這匹白馬將這秦質子送到營前的!”
“哦?那它也真是好有本事啊!”
孟姜挑眉側目看那又半耷著眼皮的白馬精,原以為它去而復返是想認那贏巳為主,卻沒想到它是打著將贏巳送回囚牢立一個大功的主意,好有心機啊,拍了拍它的頭,笑道:“也是啊,吃楚糧長大的馬,怎麼也要幫楚國辦事才是對的!”
白馬抖了抖鬃,懶懶的打了個鼻嚏,又擺出一副看透世事模樣。楚兵們見此卻是爭先恐後的拿了最好的草料來餵它,梳鬃的,撓背的,圍了一圈……
孟姜笑了一聲,千金易得,寶馬難尋。可以想見,這白馬精已被目為寶駒,至此之後將在楚國過上甜出蜜的大好日子,只是白馬瞥著她的眼神,怎麼看怎麼是在挑釁,孟姜暗嗤了一聲,眼珠一轉,盯著白馬嘿嘿笑道:“要不回頭找幾匹漂亮的母馬與你配一配?”……
眾楚兵分外贊同,白馬卻是蹄下一滑,抬起眼皮憤然的瞪了孟姜一眼,見她眨眼壞笑,呲了呲牙,掙了掙韁繩,嘀嗒著步伐圍著孟姜轉了兩圈,然後前蹄曲了一曲,這意思便是討好求和了……
孟姜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它頭,語重心長的道:“放心!小白,你這等好馬定不是一般母馬配得上的!”
白馬默然望了眼天,眼神難見的幽怨,孟姜呵呵笑了一笑,將它牽到一旁,拿了些草來餵它,它憤然的嚼了嚼草料,卻忽的發出輕低的人聲,“你收的那木頭小鬼是個禍害,得放火燒了乾淨!”……
孟姜一愣,將那木頭小人朝袖中揣了揣,嗤道:“小心我放火燒了你!”
白馬呲了下牙,耷著眼皮,又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道:“也是聽說的,那小鬼不是個尋常小鬼……”……
☆、第十二章 神仙
連夜回了王宮,天尚未明,迎頭便見趙娚一臉擔憂的迎了來,道:“妹妹你總算平安回來了……”,說著,兩行清淚便落了下來。
孟姜捂額,一直覺著這趙娚什麼都好,就是愛哭的毛病讓她招架不得,正想安慰兩句,卻見趙娚臉色一白,竟是以袖掩口嘔了起來。
孟姜眉梢跳了又跳,莫不是她在外兩日,臉染風塵身有塵灰讓她噁心了,卻見阿復奔上前來扶住趙娚,道:“眼下那秦質子已捉回,公主也已平安歸來,王后當安心了才是……身懷王子,快回宮養著啊!”
“身懷王子!?”
孟姜愣了一愣,這才留意平常衣飾端整,一絲不苟的趙娚,今日這身寬袍華服竟是將那腰帶系得鬆散,顯是怕傷著那腹中骨肉,忙也抬手去扶她回宮,道:“先前沒聽你說起?快,快,回去歇著!”……
趙娚乏累的在席上淺坐,輕撫撫微隆的小腹,笑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醫人查過,說有四月了,這還多虧妹妹,若不是你常來我宮中走動,我先前也沒那麼些機會見著大王,更不能有這孩子……”,說著便又上了些酸,蒼白著臉色嘔了好一陣子……
孟姜看得額角大跳,女人孕育生子果然是辛苦得很,但趙娚卻是帶著幸福笑意,握著孟姜的手放在她腹上,笑道:“妹妹,你摸摸,這孩子是不是在動,是不是很頑皮啊?”……
孟姜扯扯嘴角,很想說句實話,四個月而已,並沒感覺到動啊,又怕這話說出嚇到趙娚。出山這麼些時日,學會了不少人情世故,該說的不該說的,總是要多在喉間囫圇一遍,雖說這般瞻前顧後活得著實累些,但也不由覺著自己越發像個人了,便是一臉肅色的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在動呢,在動呢,定是很頑皮,很頑皮……”
趙娚聞言,臉上笑意更濃,道:“只是不知是個兒子還是女兒?”
“這個嘛,這個……”
孟姜一時不知怎麼答話,倒是阿復捧來安胎的湯水,笑道:“這頑皮啊,那肯定就是個王子了!”
趙娚微微淡笑,眼底卻又有些難掩的憂慮,道:“希望是吧,若能生個兒子,我也算不負我家國重託!”……
這話說得苦澀,聽得趙娚的陪嫁宮人都是一陣心酸。孟姜此前便聽阿復說起過,趙娚是趙國的公主,嫁來聯姻,也不過是楚趙聯盟的一顆棋子,她若能生下兒子,楚趙將來自是多了一層對抗秦國的固性,可若是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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