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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仙大人還真是一針見血啊。”
“恩,木飄飄你下山後要去哪?”寒晚揚蹲下身去撿那些還帶著水汽的青嫩葉子,木飄飄歪著腦袋看他:“這個問題,你問過了。”
“什麼時候?”
“咱們見面的第六天,在竹子上賞月那次,你還記得不?”她淺淺笑著。
“是嗎,我不記得了,你再說一次吧。”
“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嗎?”雖然嘴上這麼說,木飄飄還是耐心的回答:“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流浪去吧,哪好玩去哪,哪熱鬧去哪。”
寒晚揚看兩人手上的菜也差不多了,便道:“走吧,咱們回去。”沒有用輕功兩人是散步回去的。他說:“這麼走也無聊,你去過那麼多地方一定見過聽過不少趣事,說幾件聽聽。”
木飄飄頷首思量了一番,回憶起什麼,饒有興趣的說:“我記得三年前,我路過九州的時候正趕上一大戶人家,拋繡球招親。那場面可真是熱鬧,那家人將禮堂布置好,接到繡球後立刻便能拜堂。那家小姐是九州第一美人,那天她就穿著大紅嫁衣高高的坐在角樓上,一陣風飛過去,我站的地方正好能看見她的姣好的容顏,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
她如孩童般讓人猜謎的欣喜,直直感染寒晚揚,他不自覺微笑:“新娘在哭?”
木飄飄搖頭然後惋惜的說:“她在張望,她像是再找什麼人。”
“那後來呢?她等的人來了嗎?”
木飄飄說:“來了,但那人是坐輪椅的來的,他在角樓下大罵新娘,作踐自己婚約大事不可兒戲,那新娘見他一來立刻將紅蓋頭一掀,躍下角樓,將一直放在膝頭的繡球扔到他的懷裡。”
“他們結親了?”
“恩,結親了。”
“這女子還真是奮不顧身。”
木飄飄卻搖頭:“我後來又去了九州,秉著好奇的心態去看那兩人的生活,可……”說道這裡木飄飄卻皺起眉頭:“我看到的是一室白綾段,他們二人死了。”
寒晚揚也皺起眉頭:“為何?”
“說是縣太爺覬覦那女子的美貌吧,正巧家中又出了些事,家中父親要將她賠給縣太爺,坐輪椅的那位公子不願休妻,說一日是妻,永生是夫妻。可家中壓力在此,他二人便在一天清晨雙雙服用了□□,屍體在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被發現的,新春初九微微飄雪寒梅樹下初相逢,九州的梅花最好,相見時的一笑,那一眼便已註定了將來吧。”
“生死相隨,二人都是情有獨鍾的痴人。”
木飄飄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做一個人痴人有時候也不錯為一件壞事。”
竹屋近在眼前,推開竹門的一刻,寒晚揚道:“有執念總比沒有好。”
饒有趣味的看著說出這番話的寒晚揚,木飄飄問:“那你呢?你的執念是什麼?落葉歸根嗎?”木飄飄看著這荒涼寂靜的竹林,有些心疼的問:“守著一片無人會來,也無人歸來的竹林,便是你的執念嗎?”
寒晚揚深深的看了木飄飄一眼:“你來了,而且說了以後還回來。”
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麼要在變天的那一刻,找下理由將面前的女子留下來,也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麼日日都期盼她能來,不知道為什麼在她說要離開此地時沒由來的一陣心慌。當雨真的將退路封住,他見她獨自看雨聽雷的身影,她無奈的嘆息,他那麼熟悉。那一瞬他知道了,他們一樣孤獨,那種無處可去,無人可訴的傷心孤寂莫過於此。
然後他發現了,她不害怕那驚人的人電閃雷鳴,甚至眼睛都不曾顫抖過一次。
他們都守著莫名的方向不曾改變,因為清晰的明白一改變,所有的一切就會面目全非,他們都只能過著只看花開,不看花敗的日子。
木飄飄咬緊下唇道:“是,我走了還是回來的。”便不再去看他的面目,轉身卻見石桌上站著一雙鳥兒,其中一個正搖搖欲墜。
寒晚揚皺眉,木飄飄卻大喜叫道:“這是寒鳥。”
第七章,兩情繾綣。
“寒鳥?是什麼?”寒晚揚完全不解的看著木飄飄。
“寒鳥是兩情繾綣的鳥兒,生死相隨,一隻死去另一隻絕不會獨活,像極了西岐的雙鳳。”木飄飄托起那隻受傷的雌鳥,檢查它的傷勢,從懷裡拿出傷藥,白色的粉末落在寒鳥如蟬翼一般輕薄的翅膀上。
木飄飄又說:“人人都知西岐雙鳳生死雙隨,卻少有人識的此鳥。”
寒晚揚垂眼問:“那你如何得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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