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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哥,邱山怎麼處置”有人跟在身後稟報。
“怎麼處置用我教嗎”蛟哥回頭吼了一聲,頗有一股威嚴。“先關著,等人到了再說。”轉向我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這時候我才知道,他是來救我的。可我不明白,我和他非親非故,他救我做什麼。哦,是了,他手裡拿著我的照片,會不會是向融擔心我這麼晚沒回去,特地找了人來救我
我隨著蛟哥出來,便見山哥一夥被綁著,嘴裡塞著布扔在角落裡。見我看山哥他們,蛟哥道:“要不要先卸掉他一隻胳膊”
我搖頭,雖然之前恨不得他死,但這畢竟是違法的事兒,我不做。
蛟哥道:“還不謝謝你們秦姑奶奶”
我臉上一熱,糾正道:“我不姓秦,我叫向芯。”
秦皎已經死了
蛟哥也不再多話,領著我出得門去,這裡是鄉下,周圍也沒什麼人住了,黑燈瞎火的,蛟哥笑著自言自語:“邱山躲到這裡來,還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莫不是膽子肥了”
我想著香棠,不知道她逃沒逃出去,再者,這黑燈瞎火的,她有沒有出什麼意外。我跟蛟哥說還有一姐妹被抓到了這裡,他立即指了兩個人去周圍找,一面護送著我上車道:“你也累了,在車上歇息一會,我們馬上回市裡。”
車子剛要發動,蛟哥手機響了,“嗯,人救出來了,沒受傷,你放心。現在就回市裡去,你馬上到那成,我在這兒等你。”
他掛了電話,我急於分清眼下的情勢,下意識的問:“是向融嗎”
蛟哥搖頭:“阿漠”
我一凜:周亞漠
他怎會跟蛟哥這樣的人相識
“丫頭,你真不認得我了”蛟哥定定的望著我,那雙凜冽的眸子裡,閃動著些什麼。
“十幾年前,濱海,記得不”蛟哥做了個喝酒的動作:“我和阿漠不打不相識,你還很有膽量,擋在他身前跟我叫板。”
是有那麼一件事,冬天的一個週五,我從樂市奔往濱海,趕到阿漠駐唱的酒吧,他沒在。聽酒吧主管說,他被人叫去了後門。
那間酒吧後門是一條長巷子,大晚上的擺了些夜市。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趕到時,那裡夜市都收了攤。
昏暗的路燈下,高瘦的少年一人挑了好幾個,最後自陰影裡出來一個人,拳頭快且狠,跟阿漠打鬥起來。
當時我什麼也顧不上,衝出去就擋在他身前,忘了什麼叫害怕。那人拳頭到了跟前,沒收住,我被阿漠往身後一扯,結結實實的被揍了一拳。
那人說:“你也太慫了,找個女孩兒替你擋著。”
阿漠還沒說話,我就先不服了:“你們才慫,你們五六個打他一個,只你一個還站著,有臉說別人慫。”
“呵,有趣兒”那人迎上來,濃眉大眼,一臉兇相,我明明怕得要死,卻不躲不閃,眼見著他一拳又到了跟前,也死死的不曾移動半分。
當時,他也開了間酒吧,想挖阿漠去駐唱,惹到了他之前那家酒吧的老闆,阿漠跟他叫板,就約在了後門打架。那次打鬥之後,他覺得阿漠敢作敢當,有膽量,身手也不錯,兩人就成了知己,時常約著喝酒。有時我從樂市趕過去,還會給他們帶一些酒莊的新品。
十幾年過去了,就是周亞漠,我都未必認得,何況是蛟哥
“想起來了”蛟哥把照片在我眼前晃了晃:“變化還挺大的,越變越醜了。”
照片揮到我面前,那是一組大頭照,十幾年前特別流行。阿漠被我硬拖著去拍了一次,當時一張青澀中透著稚嫩的臉彆扭著,桃花眼裡竟是不悅,可旁邊的少女卻笑靨如花。
我把照片遞還給他:“真是抱歉,我不是秦皎,我叫向芯。十幾年前,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澳洲,才剛回國沒多久。”
蛟哥狐疑的看著我:“還生阿漠的氣呢當年,他沒有負你。雖說一直都是你個丫頭片子纏著他,他也偶爾覺得你煩,可哪一次去哪裡、吃什麼、做什麼沒讓著你你突然消失的那個暑假,他還親自跑到樂市來找你。我不知道你們那次鬧了什麼矛盾,以至於他回來之後,把所有關於你的東西都扔了,可這麼多年,他心裡一直想著念著誰,我都很清楚。”
聽見這段話,我不是不震動的。媽媽去世沒多久,爸爸也走了。我以為這世上至少還有一個阿漠,可是,他也消失了。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我之所以在十幾年後再見他,沒有一點點認出他,大抵是因為他傷我徹底吧。
“蛟哥,您說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