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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靳把東西放在地上想走:“喔,這些東西我給孩子買的,你應該知道沈茵住哪是吧?還有一張銀行卡,幫我捎給她。”
“沈茵在這,你兒子病了。”我說。
沈茵大概也是聽見了動靜,抱著孩子從屋裡走出來。嚴靳穿著西裝杵在門口,然後就直接走過去看了眼孩子,探了探腦袋,大概是感受到了體溫變化,一把從沈茵手裡奪了過來。
沈茵愣在原地,嚴靳罵道:“還傻站著幹什麼?車鑰匙在我兜裡,你摸出來。”
“你要送這孩子去醫院?”沈茵有點不敢相信地問。
“屁話。”嚴靳皺著眉頭盯著孩子:“快摸啊。”
☆、131 我終將站上巔峰
沈茵手一伸從嚴靳兜裡很快就掏出鑰匙來,他們一前一後衝下樓去,我也跟著去。
沈茵坐進駕駛位,嚴靳坐在副駕駛抱著孩子,車門關上的時候我啥也看不見了,開車跟在他們後面。
嚴靳衝進急診室要醫生瞧孩子,醫生一看是發燒就要嚴靳去掛號,嚴靳火了,指著醫生當場就兇道:“現在就治,不治你試試!”
我以為嚴靳對這個孩子應該不會太有感情,畢竟他連名字都不肯給他娶,甚至沒和沈茵說要去看他一眼,可當我看見嚴靳這麼暴躁的樣子,不免聯想要是今天是我的兒子病了,江辭雲會不會更著急,突然間我的整顆心就柔軟下來。
醫生最後到底還是妥協了,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孩子要吊水,靜脈太細只能掛在頭上,孩子哭得像殺豬,可有勁了。這種場面沈茵已經看得麻木了,這孩子生下來跑醫院是常有的事,但嚴靳看上去心疼得不行,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松過一下,他嘴上不說什麼讓孩子別哭之類的話,但他簡直就像只無頭蒼蠅似的轉來轉去,晃得我的頭都暈了。
後來孩子不怎麼哭了,嚴靳還是轉個不停。
“別晃了,你腿剛好。”沈茵忍不住說道。
嚴靳慢慢停下來,他把兩隻手都插在褲兜裡,低著頭問:“名字取了嗎?真叫嚴二狗?”
沈茵偏著頭說:“沒取。”
“我給想了個。”嚴靳輕輕咳嗽聲。
沈茵重新看他,看似挺不屑地問:“什麼名兒。”
他低頭看著孩子:“嚴戒。”
“介紹的介還是豬八戒的戒。”
“戒掉的戒。”他說。
我一聽,心像被灌了鉛似的,戒掉什麼?
沈茵的臉色也僵了下,後來又說:“那還是豬八戒的戒,像你這種草包取的。”
嚴靳又問:“嚴守呢?”
守住什麼?明明什麼都沒守住。
我眼睜睜看著沈茵眼神的變化,嚴靳取名肯定是按照傳統組詞來的,可不管是戒掉的戒還是守住的守,這兩個字念起來再好聽感覺都挺傷的。
“呵,那還不如嚴二狗。”沈茵沉沉地說:“等孩子大了問我為什麼給他取這種名,我就告訴他,他娘是個二貨,他爹是個狗東西。”
嚴靳的手從褲兜裡拿出來,聲音比沈茵更沉地說:“他爹是個二貨,他爹是個狗東西,媽還挺好的。沈茵,是我對不住你。”
明明是沈茵的愛情,我卻心疼得無法言說。
如果未婚生子是任性的代價,那麼沈茵已經接受了最殘酷的懲罰。
宋融進去後沒幾天我去看過他一次,他平靜了很多。他告訴我愛過沈茵,以前在我面前說的所有難聽話都是騙我的。宋融還說,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一個人根本就不會生氣,會巴不得她離開,更不會婚後還千里迢迢趕去雲南。閃婚是為了刺激沈茵,他還告訴我如果沒有嚴靳,他已經準備和沈茵結婚了。
所以後來宋融才變得那麼變本加厲,變得習慣使用暴力,甚至連帶我一起冷嘲熱諷。因為他不僅僅恨沈茵和嚴靳睡了,也恨嚴靳是江辭雲的朋友,作為江辭雲老婆的我,怎麼可能免得了被宋融恨著,什麼公司被打壓所以才要報復,都是藉口。
嚴靳毀了沈茵的八年戀愛,後來又選擇了和宋融一樣愚蠢的方式和別的女人閃婚。
除了孩子,沈茵都沒剩什麼了,家人不得見,青春回不來,已然墜到了人生的最低點。
孩子掛完水的時候嚴靳抱著他和沈茵肩並肩走在醫院的大廳裡。婦保醫院不缺夫妻,就是不知道擦身而過的人裡面有沒有像沈茵和嚴靳一樣的關係。
醫院門口,嚴靳對沈茵說:“我和辭雲要了套房,就離他不遠,那些房子辭雲不賣,都空著,也沒裝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