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黎好果子吃。
可現在,比起小黎的臉,更丟人的似乎是我。
同事們竊竊私語著,沒人出來幫我說話,也沒人走近我的位置,彷彿都在等著看會是出什麼好戲。
我的電腦前放著盆仙人球,防輻射用的,小黎一把就操起了底盤向我砸來。
手一擋,幸虧那玩意沒落在臉上,可我的手臂上紮了很多密密的小刺,隱隱的疼。
我移開手憎恨地盯著她,為什麼一個奪去我婚姻的女人還能這麼張揚跋扈地指責我?當著所有人罵我是騷貨?
孩子血淋漓的畫面從我眼前一閃而過,心頓時酸得要命。我緩緩站起來揪住了她的胳膊問:“你再說一遍。”
小黎不帶怕的,抬起另外一隻手死命揪住我的頭髮往桌角撞,嘴裡還罵罵咧咧道:“要不是你,陸勵怎麼可能把我趕出去?你個不要臉的騷貨,你賠我青春,你賠我男人。”
☆、025 他的無情和慈悲
我的身子弓成了蝦米,額角上很快就有血冒出來,流進我眼睛裡,染紅了看到的所有。
沒想到這種時候還是沒有一個人真的站出來勸架,倒是有很多人說著,別打了,別打了,可全是敷衍的語氣。
江辭雲對我說過,輸不起就不要輸,忍不了就都去討回來。這句話快速穿越大腦,我頂著小黎的手勁硬是直起了身子,隨手抓起了筆筒裡的剪刀往她身上戳去。
小黎反應很快的放開我往後退幾步,態度明顯軟了些,嘴上卻依舊不饒人:“剛我去過醫院了,你爹媽也都是賤貨,你爸瞧著都是沒幾天好活的人,唐穎,這是報應知道麼,都是你給克的。”
“你去醫院鬧了?”我心裡咯噔一下,額角上的血不停往下竄,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但我瞪著她,死死瞪著。
她又往後退了半步,下巴一揚,聲音尖細地說:“是又怎麼樣?我就是讓你爹媽清楚清楚你有多賤,離婚了還想不該想的心思。我和那倆老東西挑明瞭。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你要男人我可以給你找幾個鴨讓你好好爽爽,給我滾出這座城市。”
有那麼幾秒的時間我沒說話,小黎之所以能那麼趾高氣揚我想不是她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第三者,而是一種對於貧窮的鄙視。
她作我,我也許可以忍,可她作我爸媽卻觸到我的底線。
我嚥下口唾沫,憤怒得渾身發抖:“那我就告訴你,該滾的人不是我。既然你那麼在意陸勵,我就把他搶回來。不但搶他的人,還要搶他的心,這輩子你都休想再回到陸家。”
我衝過去一剪刀紮在了她的手臂上,她痛得嗷嗷叫,我們的血混成一片,也已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後來我被帶進派出所,沒多久就見到了小黎以前提過的律師大哥,他叫林鋒凡。
光線暗淡的審訊室裡,我和這對兄妹面對面坐著。林鋒凡和警局的人通了氣,沒人看著我們。小黎衝她哥撒嬌,看得出來這對兄妹感情是真的很好。小黎走的時候,林鋒凡給了我一巴掌,然後丟下句你敢欺負我妹等著吃牢飯吧你。
我捂著臉看著他們的背影,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律師的我不知道,但越來越清楚一點,如果再不強大起來,這些隨便騎在我頭上的人只會越來越囂張。
離開派出所是江辭雲出面保釋的,可他同時也帶給我一個很不好的訊息,不好到我差點當場昏過去。
小黎去醫院後沒多久我爸就氣得嚥了氣,我媽愛了他一輩子,對丈夫的愛可以說遠遠超過了我這個女兒,所以我爸病了那麼多年她還是不離不棄地照顧著。然而原本手術順利快要出院的人死了,我媽一時情緒失控從窗臺上跳下去,也走了。
這是我人生中無比黑暗的一天,失去了尊嚴和親情。
我看著太平間的兩具屍體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沒有咆哮也沒有眼淚,原來真正悲傷的時候是流不出來眼淚的。
江辭雲抱著我,大手不斷地在我肩膀上搓動,嘴上沒說什麼,可我能感覺到他在安慰我。
我木納地轉頭看著他問:“江辭雲,你知道彈簧嗎?壓到極限彈力就越大。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我要殺了他們!”
積壓的情緒頃刻間釋放,我衝出太平間,瘋了似的跑出去。醫院門口有很多賣水果的攤位,削甘蔗的刀隨處丟在地上,我拿起就跑,攤販在後面追著我。
路上的很多人應該都以為我是個瘋子,我不停的跑,往前跑。
江辭雲追上來扼住我的手腕沒有說一句話。
他把甘蔗刀奪走丟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