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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訊,和誰啊?”沈茵嘴裡的菜嚼得啪啪響,口氣挺不客氣的。
“我也想知道。”林超也突然插了句,她瞧江辭雲的眼神都快化了。
林超這麼一問,我的心完全懸到了嗓子眼。林超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江辭雲領證了嗎?她問得挺奇怪,像是對今天的事知情,又像不知情。
江辭雲看了我一眼,眉心是皺著的,他猶豫了很久想說話時卻被一波又一波輪番的敬酒弄得應接不暇。
沈茵給嚴靳使眼色,嚴靳攤手,打著嘴型說他也不清楚。後來沈茵沒辦法就話鋒一轉悄悄問嚴靳:“那些塊破石頭,姓江的弄來是想幹嘛?”
“聽過指鹿為馬的故事嗎?”嚴靳笑得像個痞子,小聲告訴我們江辭雲這做法和秦始皇那會趙高用鹿試探群臣有異曲同工之處,一方面這些原石都是天價,願意買的公司的資金應該很雄厚,而且是願意和江辭雲合作的人。
我和沈茵恍然大悟互看一眼,這商人的遊戲還真是機關算盡。
一大波敬酒巴結的戲碼結束,江辭雲漆黑的眼睛裡蕩進了醉意。他伸手將運動服的拉鍊往下湧了些,深深地吸了口氣。
終於,有客人按耐不住來催著江辭雲公佈喜訊,他輕輕勾起唇角,雙手啪的一下按在桌上站起來。
“我要和林超辦婚禮,下月十號。”一句話不加修飾地從江辭雲嘴裡說出來,每一個字都碾壓在我心上。
鼻子一下就酸了,他要和林超辦婚禮,那我算什麼?
萬萬沒想到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是陸勵伸出手在桌上輕輕拍了幾下我的手。
陸勵很輕地說:“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我藉機把氣撒在陸勵身上,一把甩開他的手說:“我有點困了。今天真不該跟你來,被你羞辱到了現在。”
我明白,愛情裡的逃兵是很可恥的,可當時的腦子真的一片空白,從一開始江辭雲就並不欠我,抗下醫藥費讓我爸做手術的那一天起我和他在這段露水情緣的背後就已經有了高低之分,有些人可以去爭去搶,可真正當他著我面說要和林超辦婚禮的時候,我驚覺自己或許是他的障礙,於是便有了逃走的理由。
今晚我船沒有移動,長長的鎖鏈拴住了它也好似拴住了我。
我瘋了似的往外跑,正好計程車經過,我把自己當成包裹般塞進車裡。
“開!快點開。”
深夜,我回到熟悉的穿街陋巷,陸勵的電話不斷進來,他一次次給我發簡訊認錯,說他誤會了我,他祈求我的原諒,承諾著在我看來並不可信的一系列美好未來。
過了很久,我回了條簡訊:“明天上班見,我睡了。
陸勵很快就回復了一個好字。
月涼似水,我縮在床上呆滯地看著窗外,江辭雲讓我感受到被愛,又在不知不覺裡習慣享受被愛的虛榮,當他抽離出來時,我身上的肋骨也彷彿同時被抽走似的疼痛。
“我要睡覺。”我自然自語地說:“睡醒就好了,沒事,一點都不重要。”
時間的長河裡我渾渾噩噩,感覺有道熟悉的氣息落在我頭頂,睜開眼時微弱的光線中描繪著江辭雲的臉。
又是夢吧。
能做夢至少還是幸福的。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二話不說就吻了下去。
奇怪的是,夢裡的江辭雲嘴唇涼薄裡有著淡淡溫熱的感覺,他舌尖輕舞,微抵我的,沒有洶湧狂傲,也沒有毫無回應。感覺實在太美了,真實得就像確實發生著。
“傻姑娘,哭過了?”這道聲音啞著。
我盯著他,開始懷疑這並不是一個夢而已。
他低咒了聲:“你看太久了?老子知道自己好看。”
“江辭雲?”我瞪大眼睛,從夢境中猛然抽離。
他低笑頷首:“不是我還能是誰?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在做夢,在夢裡吃老子豆腐。”
我推開他,然後開了燈。
“你怎麼會來?”我的眼睛腫了,光線射進來的時候很疼很澀。
他瞥我一眼,坐在床邊點起一根菸:“來安慰你,順便和你解釋一下今晚的事。”
我失控地衝他吼:“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江辭雲,你知不知道這麼做你得背上怎麼樣的罵名?原本要和你結婚的人是林超養女,現在你卻要和她辦婚禮?她這會還有孩子!”
江辭雲不急不躁地吸著煙,白色煙霧從他嘴裡迸出來,迷濛成了一團,隱約讓我看著煙霧後頭漫不經心勾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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