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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兩個男人都盯著我,許牧深雙手交纏,一副好奇的模樣,而江辭雲……像吃了槍藥似的,臉色不大好看。
大概他誤以為我笑是因為許牧深說要追我。
“撒尿去。”江辭雲的長身竄起來,赫立在燈光下。他看了我幾秒,闊步往洗手間走去。
我的目光從江辭雲的背影移開時,撞進了許牧深眼底。
“你剛胡說什麼呢?”我壓低聲音。
許牧深拿起江辭雲的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輕吸了一口:“唐穎,我沒有開玩笑。這是我和江辭雲的君子協議。我錯失了很多次機會,這次不想再錯過,再說你現在單身,我們都沒有道德束縛。”
“你怎麼什麼事都知道得那麼清楚?江辭雲連和我離婚都告訴你了,看來你們的關係真的無縫銜接了。”我悶悶地說。
下一秒,一道沉穩的聲線穿耳而過:“你和辭雲的離婚申請是我朋友親自跑的。”
我不可置信,忘了說話。
許牧深淡笑:“你和辭雲離婚的建議,是我安排的。”
我猛睜了下眼睛:“你?”
他笑,聲音偏輕:“辭雲遲遲沒有主動申請和你離婚,我覺得時間久了,萬一商臨覺得事情不對勁可能會害你。所以你們分居的時間一到,我才建議辭雲這麼做,不過出發點真的不是為了我自己。現在你和他確實沒有夫妻關係了,我追求你也是正大光明的事。”
這麼說,我誤會他了。
江辭雲還沒殘酷到主動向法院提交申請。
我皺著眉頭:“別忘了三年前在你家,你怎麼和我說的?你說以後會結婚,會要孩子。後來還給自己制定了一年結婚的計劃。”
許牧深直勾勾地看著我:“沒錯。可是後來我發現,愛這東西也可以是一個人的事。”
我心裡多少有點愧疚,哪怕事實上我並不真的欠許牧深什麼,這場錯綜的愛恨交織不過都是命中註定。他先認識我,可我們還是‘認識’得太晚。他這麼好一個男人,為了我這種沒特色,感情經歷又複雜的人,不值得。
“你太不理智,我就是個普通人。這天底下好姑娘那麼多,這麼浪費生命有點可惜吧。還有,一個人的愛情,會不會太蠢了點兒?”我說得不好意思,慌亂著拿著酒杯當茶杯往裡頭吹氣,發現不對勁立刻鬆了手。
再看向許牧深時,他似乎被我逗笑了。他又吸了口煙,香菸夾在手指上,他翹了下指尖,看了眼嫋嫋的白色煙霧。“一個人的愛情,同樣可以充實生命。”許牧深清瘦的臉被煙條渲染的有些晃動似的,如湖水被風輕蕩時浮動的波紋。
我有些意外,他性格有時候很悶,現在卻這麼勇敢的說出直白的心意,原來時間改變的不止是我,江辭雲,沈茵,嚴靳,商臨,還有許牧深。
我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江辭雲還是沒出來,他進去已經超過四分鐘了。
我的眼神從洗手間的方向移開,終是轉到許牧深臉上。
“牧深,一點激情都沒有的愛根本不是愛。真的,相信我。”我誠懇地對他說。
許牧深細細長長的煙早就化作了灰燼,他拿起酒杯喝了半杯啤酒,輕聲一笑說:“我吻過你,算不算激情?”
言辭和眼神一起變得坦蕩。
“你!”我竟無力反駁。
許牧深的確吻過我,他是個毫無吻技的男人,可就是因為太青澀的,以至於他的吻和江辭雲的一樣讓我記得很清晰。
“辭雲不是你第一個男人,是不是你最後一個我不知道,畢竟這一生我們還沒有走完。但我,只對一個女人動過心。我也不是不想放手,一直辦不到而已。”許牧深勾了勾唇,低頭不再看我:“好了,吃菜。如果這次你還是選他,我再不爭了,我知道自己肯定會輸的。”
我和許牧深沉默了快五分鐘,江辭雲才從洗手間裡出來。
“撒尿時間會不會太長了。”許牧深打趣他。
江辭雲拉開椅子坐下,驚人地丟出句:“老子腎好,尿頭長。阿深你要真想追唐穎可要加強鍛鍊。啊?”
江辭雲說得不陰不陽,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醋意都快和箱子裡的酒一樣多。
我悄悄看過去,發現江辭雲的襯衣袖口有點溼,髮尾也有點溼,胸口也有寥寥幾處水點印。
☆、169 縱我們一生猖狂
他一定是在洗手間裡衝過臉,我腦中甚至有了很具體的畫面,畫面中他半彎折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拼命地